20。卓衍：以我們的情誼
“五小姐，奴婢對不起你！此事……是四小姐要奴婢做了之後栽贓陷害五小姐的！”
眾人一陣嘩然，柳家人更是不可置信，雖柳清微平日裏嬌蠻了些，也確實偶爾會欺負柳若初，但是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還是在太子府？
更何況，這蘭香是從小和柳清微一起長大的呀！一向和柳清微同仇敵愾，以前也沒少給柳若初臉色看，怎麼這突然就轉變了態度了？
柳家人一時語塞，可是柳清微卻似乎一下回了神，不可置信的瞪著蘭香，然後蘭香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字一句的道：“就是柳清微叫我這樣做的，讓我殺了那貓，然後又和表小姐合計了一番，讓表小姐的丫鬟玲瓏將一瓶雞血趁機倒在五小姐身上……可是我並沒有那麼做，我……我殺死了那貓之後，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心神不寧……”
這蘭香竟是連小姐都不叫了。而被點名的玲瓏一下跪倒在地，手顫抖著捧出一個小瓶子來，一直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那麼做，雖然小姐是如此吩咐，但是……但是我沒有……”
這玲瓏正是給柳若初端水果的丫鬟，其實她是想趁機那麼做的，隻是一時失了手，叫柳若初那一眼嚇破了膽，一時竟不敢了！又沒敢把這事說給自家小姐聽。
如今這一下鬧了起來，她急忙撇清了自己的關係！
香蘭神色淒涼，也不顧玲瓏還在解釋，就接著道：“後來奴婢才知道那貓竟是太子送給夕顏夫人之物……”蘭香說到此處，竟哭了起來，“我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一時害怕就跑去躲了起來……我越想越害怕，想著平日裏在府裏欺負五小姐，想著將此事嫁禍給五小姐，也許五小姐會因此丟了性命……”
“我……”蘭香伏在地上哭得顫抖，可是聲音倒還是能聽清，“我良心難安啊，五小姐平日在府裏深居簡出，很少與人打交道，卻從未對任何人發過脾氣……五小姐還那麼小，我本以為今日也隻是柳清微一個惡作劇，卻沒想到會是如此嚴重的後果……”
“平日裏我待五小姐也不好，可是卻怎麼也不忍心這樣惡毒的害了五小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躲了起來，卻正好看到表小姐去房裏換鞋……我想著，都是她們害的，她們都是心思惡毒之人，想害五小姐不說，也不把我們這些奴婢當人來看，叫我們做如此惡毒的事情……所以我一時氣不過……想著反正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所以……”
說著，蘭香又慢慢的仰起了頭，淚眼模糊卻是乞求的看著柳若初，“求五小姐原諒我，若五小姐不原諒我，我即便是死了，也良心難安！求五小姐原諒我！”
柳若初緊緊發皺著眉頭，也不知道這番話怎麼會說得這樣肉麻兮兮的，原本她的吩咐不是這樣的才對。
想起紅綾那脾氣來……她這劇本定的可真是……柳若初隻覺得額頭一跳一跳的有些頭疼。
可是麵上還是得不動聲色，隻得點了點頭，“我不怪你。”
“那……我就安心了。”香蘭似乎終於解脫了一般，眼淚還掛在臉上，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猛然撞向一旁的一顆粗壯的鐵樹。
“咚”的一聲，嚇得眾人魂飛天外，誰都來不及阻止，隻見香蘭已經躺在地上，血流了一臉，眼睛還一臉期盼和解脫的看著柳若初……
四周的小姐們哪裏見過這等場麵，自然又是一番驚嚇和混亂。
柳清微也嚇得不輕，這香蘭是從小伺候她長大的，如今……
縱然她憤恨不已，恨不得上去狠狠打香蘭幾個耳光，可此刻也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動彈，似乎從未經曆過如此的場麵。
而王絡卿更是早就躲在了王家人身後，再不敢多言一句，低著頭隻想叫眾人不要再看她……
柳若初輕輕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去，紅唇微微一動，伸手撫上香蘭的眼簾，將那沒有閉上的眼睛掩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