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一臉凶狠嘴臉的段雪月被踹倒在地。
雪白的裙子上一個明晃晃的腳印,仿佛是罪魁禍首的示威。
“啊啊啊……好痛,娘,這個賠錢貨居然敢踢我!”
段雪月雖然是村裏來的,但是從小被家裏嬌生慣養著,對紀幽更是把她當傭人使喚。
什麼時候有被紀幽反抗的時候,她差點被這一腳踹懵了。
看著紀幽的表情驚愕不已,下一秒就想讓娘上去撕了她。
而紀幽邁著慵懶的步伐一點點靠近,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走到躺在地上的段雪月麵前,抬腳踩在她正在嚎叫的臉上,用鞋堵住了她亂嚎的嘴。
然後俯下身湊近,臉上揚起人畜無害的笑。
伸手將她頭上的珍珠發夾扯掉,扔在地上。
緊接著踹開她的臉,一腳踩碎了珍珠發夾。
“你……你在幹什麼?”
“紀幽你瘋了是不是,你居然敢這麼對我的雪月,你個小野種,老娘撕了你!”
杜月芳愛女心切,從來是看著段雪月羞辱欺負紀幽。
何曾輪到這個賠錢貨欺負自己女兒的,當即就衝過來,想要扇紀幽巴掌。
“嗚嗚嗚……娘,我的發夾壞了,我的裙子弄髒了,紀幽這個賤人,她居然敢這麼對我們,必須趕她出去。”
“她真的瘋了,我聽說監獄裏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她一定是在裏麵被人玩兒廢了,瘋了。”
“這種瘋子,一定不能再留在我們家。”
段雪月被嚇懵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紀幽這麼可怕的樣子。
紀幽從小被他們一家人欺負長大,十六歲那年更是被他們趕到大山裏去挖草藥。
然後她和哥哥聯係了村裏一個單身漢去強她。
誰知道,她居然把人打殘了,第二天她就被村外一個看起來十分高大上的監獄車帶走。
村裏都傳她是被拉去坐牢了,一去兩年。
她再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她敬而遠之了。
他們家也盤算著趕緊把人趕出家門,誰知道一個周不到,紀家就派人來認親,要將紀幽接回帝都。
這麼個坐過牢的小野種居然是首富紀家的唯一繼承人?
他們一見有利可圖,便死皮賴臉地黏上來,總算是一家人都搬來了紀家。
就算是紀家一個放雜物的廢樓,他們也住得趾高氣昂,覺得自己飛黃騰達了。
紀幽冷冷看著她們母女情深,躲開了杜月芳的巴掌。
然後走到廚房提著一把菜刀走出來,一步步靠近地上的兩個人。
杜月芳顧不得先教訓紀幽,趕緊去扶段雪月,脖子處卻忽然一片幽涼。
段雪月一仰頭,剛好看見紀幽拿著一把菜刀架在自己母親的脖子上。
嚇得渾身發抖:“娘,娘……她真的瘋了,這就是個瘋子,她要殺了我們。”
“嘖……怕了嗎?”
紀幽涼涼地勾唇,清水出芙蓉的小臉勾起人畜無害的笑意,歪了歪腦袋。
可愛軟萌至極,卻讓地上的兩人都頭皮發麻。
“紀幽,你想做什麼?殺人是犯法的,趕緊把刀放下,否則……否則……”
杜月芳和段雪月都快嚇哭了。
“否則又要進監獄嗎?反正都去住過兩年了,回去看看老朋友們也不錯,你們覺得呢?”
“我警告你們,不要惹我,我坐過牢的,不介意因為你們,再進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