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轉移這些好奇寶寶們的注意力,吉安敏隻好清清嗓子說:“好吧,是我多心了,那我給大家彙報一個消息吧,我當上總裁助理了。”
這話比曾菲剛才的那句更有震撼力,一桌子人許久都沒人說話,最後是米亞娜笑著且小心翼翼地問:“安敏,你是跟我們開玩笑的吧?”
“我倒是想開玩笑,可你們認為我開得出這樣的玩笑嗎?”吉安敏拿來一小碟慕斯蛋糕,她還真餓了,中午雖然都是她喜歡的菜,但她壓根就沒有吃多少。
“不是,哪有上班第一天就升職的呀,這不科學啊,我寫小說都不敢這麼寫!”李詩表示讚同米亞娜的意見。李大可隻剩下點頭了。曾菲也嘻嘻笑地說:“姐,你真幽默。”
吉安敏頓時覺得很挫敗,但她當發現還有一個人沒發表意見時,不免有些激動,抓著江承問:“你信不信我?”
“信!”一個字,被江承說得斬釘截鐵,卻讓吉安敏感動不已,如果他是個女的,指定就撲上去親一口了。
“你為什麼信啊?”這話是李大可問的,他也想相信,可是他沒辦法說服自己,所以對於江承說自己相信,頓時有些不爽,覺得江承簡直就是個騙子來騙吉安敏感情的。
“你們不信有很多理由,我相信就是相信,沒什麼理由。”江承淡定地說,並且給了吉安敏一個妥妥的表情。
接下來的幾天,吉安敏很忙,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職場新人似地,一切都需要學習,一切都很懵懂。隻不過不一樣的是,以前是圍著帶她的前輩團團轉,現在是圍著總裁團團轉。不過想想以前的那個前輩,長著一臉的痤瘡,還讓吉安敏要和他保持距離,以免有流言蜚語,影響他的前途。吉安敏便覺得現在還不錯,至少總裁沒有這樣的表示,雖然他的前途已經定了,所以偶爾歇下來,她便安慰自己說,挺好的挺好的,至少總裁秀色可餐,可能願意讓自己的眼睛隨時飽餐一頓。
半個月的時間,吉安敏發現雖然自己已經三十歲了,但是成長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她已經知道了齊輝要去哪幾個餐廳吃飯,並且常坐的座位是哪個,然後還能迅速與這幾個餐廳的服務員混成了好姐妹好兄弟。齊輝一點兒都不像一個真正的總裁,他不像電視裏的總裁那樣,會把一個包廂長時間包下來,哪怕一年都不去坐幾回。齊輝很節儉,甚至鄙視過於奢侈又不適用的生活,所以吉安敏便需要在他表達出意願後,訂下他要去的餐廳以及某個靠窗,亦有可能是角落陰暗的位置。
吉安敏還知道齊輝在辦公室裏有一組超大的衣櫃,剛開始她以為裝的是公司機密資料,沒想到裏麵竟然全是齊輝的衣服,而且幾乎全是西裝、襯衣、領帶和鞋。當時吉安敏以為齊輝隻是超自戀,像某個得了公主病的女孩似的,每天不換幾身衣服便不爽,後來才知道他隻是以辦公室為家,一個月裏有大半的時間是在辦公室裏過夜的,所以得在辦公室備齊一套家居用品,甚至還有一個超大的浴盆,相比之下,這衣櫃就算是很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吉安敏要負責齊輝衣服的清理(當然是要送到齊輝指定的幹洗店),然後還要根據齊輝要出席的場合,搭配出他當天要穿的衣服,這對於吉安敏來說,是個莫大的考驗。
被齊輝鄙視了幾次後,吉安敏跺跺腳,連續一周去名牌專櫃用筆記本記下模特和來往客人的衣著打扮的搭配,弄得那些專櫃的美女們以為她是同行的間諜,看到她眼睛就瞪得溜圓。生活總是很配合頑強的奮鬥者的,如小草,如吉安敏。在吉安敏覺得臉皮真的都快和齊輝的大班桌一樣厚了時,她的搭配終於讓總裁的嘴角上揚了一下。
“你說我是他秘書還是老婆啊?”吉安敏累趴在了米亞娜的店裏問。
“你可以問,我是他的秘書還是私人助理啊?但千萬別加上老婆兩個字,何必一定要讓自己心痛呢?”米亞娜推過一杯“遇見”,故作優雅地說。
吉安敏喝了一口咖啡,吧嘰了一下嘴說:“你這咖啡還真是淡。”米亞娜白了她一眼道:“淡?遇見的時候如果不淡,那就是豔遇啦。”
“那你應該改名叫‘初見’,第二次或第三次遇見,一般都比豔遇的味兒更濃。”吉安敏又猛喝了一口,然後問米亞娜:“可以再加一點咖啡進去嗎?”
米亞娜瞪著吉安敏沒說話,半晌把曾菲叫過來說:“給你姐來一杯黑咖啡,要濃的。”曾菲歎息地看著吉安敏,一副很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