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關心和在意被人當著麵拆穿,溫雨凝心裏有些惱火,眼睛卻亮亮的,冷冷嘲諷:“我看你是對自己自信太過,真沒想到原來堂堂賀家大少,還有這樣自作多情的一麵。”
要比拚字字錐心刺骨,溫雨凝自認為自己的嘴巴還是很毒的,一點都不在怕。
果然,男人立刻冷下臉來,神色陰鬱,似乎下一刻就要讓溫雨凝後悔挑釁自己。
剛才逞一時之勇,溫雨凝口快的諷刺。現在一觸到賀明堯危險的眼神,溫雨凝不禁回想起來,男人原本是有多麼殘忍。
心裏終歸有些怕了,眼神一縮,臉色就很不好看。但她不願意露出怯意,就硬站在原處與賀明堯上下相對。
其實是等著承受男人雷霆般的怒火。
就在溫雨凝越來越心虛,甚至都有點後悔,為什麼搭理早就已經不清醒的醉酒男人時,賀明堯突然就往後一靠,勾起一邊嘴角,笑著揮了揮還在滴血的手。
“過來,給我包紮!”
溫雨凝當場就想懟回去,可一看到男人眼底的威脅,溫雨凝咬了咬牙,她還想過一個安生的夜晚,便僵硬的走過去,緩慢蹲下。
溫雨凝不情不願,剛想伸出手,男人陡然抬起手飛快拉住溫雨凝的手,緊緊握住。溫雨凝嚇了一跳,尤其感到男人傷口處貼著自己的手,那黏膩的鮮血味道直衝鼻腔。
她心驚肉跳起來:“你幹什麼?”
“不要去找別人,我怕我會生氣,會對你做什麼。”賀明堯拉著溫雨凝的手,廊燈下深邃黝黑的眼睛浸潤模糊,溫雨凝甚至不知道對方到底清醒不清醒。
但是男人說話的語氣並沒有多冷酷,反而讓人體會到夾雜的那一絲絲的委屈。
這讓溫雨凝震驚的不動都不敢動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許你去找別人!”賀明堯應該是喝醉了,脾氣比白日裏要好,也更加坦白。溫雨凝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聽到男人委屈的語氣,震驚的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有一點點的心軟和雀躍。
清醒過來,她不禁要罵自己沒出息。
別過頭,她賭氣的說:“你似乎有什麼誤解,我跟你到底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這樣大言不慚的對我要求這要求那的,況且,我也不必聽你的。”
男人突然低笑了一聲,又是一個用力。溫雨凝驚呼一聲,不偏不倚撞進男人懷裏。賀明堯緊緊扣住她的腰,腰間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大大的手掌心滾燙燙的。
溫雨凝有些不舒服就想動一動,但賀明堯卻靠在她的肩膀上,死死地鉗著懷裏的人,悶聲悶氣的說:“不要惹我生氣,我很難受,讓我靠一靠。”
這要是平常,溫雨凝早就反感的直接把男人給推出去了。她也嚐試了兩下,但是賀明堯力大如牛,她根本掀不動啊。
努力許久,溫雨凝無奈的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鬼,趕緊從我身上下去。”
但男人一動不動,像抱著什麼不願意撒手的寶貝似的牢牢的趴在她身上,不僅不回應,他還睡著了。
溫雨凝聽到深沉的呼吸聲,仔細傾聽片刻,終於確認賀明堯是真的在她肩膀上睡著了,氣得當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