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凝愣愣,被蹭的渾身不舒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濕潤的氣息,灼熱滾燙煙味酒味,還有獨屬於男人的味道,將溫雨凝籠括其中。
粗硬的頭發一下一下刮過皮膚,溫雨凝忍無可忍,又掙紮不脫,最後隻能放棄了。
她生無可戀地坐在那兒,呆在賀明堯的懷裏,任由男人蹭來蹭去。
心情悶的像盛夏暴風雨之前的天氣,氣的想哭,卻哭不出。
她以為賀明堯喝醉了,肯定很快就會睡著,可是過了許久,賀明堯還是那樣個狀態,溫雨凝無奈,最終心軟,緩緩伸出手臂抱住了賀明堯後背。
手輕輕的拍,聲音僵硬中帶著一絲苦澀,“你怎麼會到我這裏來?”
沒有人回答。
賀明堯早已醉得神誌不清,卻會在本能的牽涉下尋覓溫雨凝的蹤跡。
這代表了什麼?
溫雨凝不敢去想。
她怕自己自作多情。
因為心軟,她照顧了賀明堯一夜。
翌日清早,日上三竿,趴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男人眉頭擰著,從床上爬起。
赤裸的手臂先開被單,賀明堯雙腳赤著塌地,兩手捂住臉,感覺異常難受。
他昨晚應酬太晚,喝的太多,後麵斷片了。
最後的記憶是將所有人都送走,然後他回來休息,然而他抬眼一瞧,古怪的麵色一沉。
這裏不是他家!
怎麼回事?
冷靜的目光環視四周,看到溫雨凝留下的紙條,清秀的筆記,冷冷的隻寫了兩個字,“解酒。”
床頭上有一碗解酒湯。
賀明堯握緊了手裏的便條,百思不得其解,無論如何回想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跑到溫雨凝這裏來的。
片刻後。
賀明堯換上新的衣服,渾身冷得如結冰,他坐在沙發的中央,冷冷的瞧著自己那些屬下。
“說,昨晚我怎麼會來這兒。”
其他人麵麵相覷,一臉的黑線,不知道該怎麼說。
大少爺,這不還得問你自己麼!
最後還是賀文硬著頭皮過來,麵無表情的道:“少爺,昨晚你喝多了,我們送你回家的路上,您半路說要我們下車,無論我們怎麼阻止,你也命令我們趕緊下去。”
“我這麼做了?”賀明堯疑惑的詢問,頭感覺還是隱隱作痛。
周圍屬下都是一臉的無語的表情,當然了,若不是賀明堯下令要弄死他們,他們怎麼敢聽從?
賀文最淡定,繼續說道,“我們下去後,您就把車給搶走,至於您開到了哪裏,我們不知道,這一晚上,我們一直找你的下落,直到剛才,你聯係我們。”
轟的一聲,整個房間靜得落針可聞。
其他人後背發麻,低著頭,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
賀明堯單手輕輕敲擊扶手,手背青筋突突的跳。他許久不曾吭聲,隨後緩緩無聲歎氣。
所以他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自己醉駕,還跑到了溫雨凝這?
溫雨凝沒有把他這個醉鬼擋在門外,自生自滅,或者惡意報複,還照顧了他一夜?
內心默的變得古怪,回想起自己,不管怎樣對待溫雨凝,溫雨凝都全心全意照顧自己,難得的,賀明堯不進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