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隱忍了很多,俊秀的麵容,微微抽搐。
溫林業看到兒子可怕的麵容,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就不敢看他,“我這不是這不是沒辦法嗎?我除了軟磨硬泡才能見到你,我還能怎麼樣,可憐我這個當爸的,想見自己的親兒子一麵都那麼難哦。”
說完還唉聲歎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溫言本就心情不好,心裏的怒火隻用脆弱的理智壓著。
那理智比一根稻草也沉不了多少,咬著牙,他冷冷又嗬斥了一遍,“我問你,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聲音巨大的回響,嚇得溫林業狠狠一跳,縮著肩膀低著頭說,“幹嘛發那麼大脾氣啊。”
他陪著笑:“阿言,我好歹是你爸,你注意一點,給我留點麵子……”
給他留點麵子,那剛才這個男人有給自己留過一丁點的麵子嗎?
垂在身側的手掌捏緊,骨頭發出劈啪的響聲。
青經一道一道地浮現出來,溫言呼哧呼哧喘氣聲音低沉,眼神陰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從我這裏滾出去!”
“啥?我才來你這兒,剛見到你,你就要讓我,滾啊,這是你這個當兒子的跟爸說話的態度嗎?“溫林業其實心情也不爽,若非迫不得已,他怎麼會來吃兒子的虧。
看溫言這麼不給麵子,他也脾氣硬了起來,裝作嚴肅的樣子,沉沉的教訓。
呼的一下,溫言一把抄起了旁邊桌上的一隻茶壺,迅猛的摔在他腳邊。
啪!
驟然一聲巨響,驚天動地,嚇得溫林業差點跳起來,粉碎的碎片差點弄傷了他。
溫林業眉頭直跳,耳邊傳來雷霆怒吼,“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種人也配當我爸!”
轟隆隆!
耳邊發出巨響,想在腦海精神深處。
溫林業張了張嘴,呆滯的望著自己的兒子如看仇人一般憎惡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像看一坨屎,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巴,或者什麼根本見不得人的,讓人深惡痛絕的髒東西。
“溫言,”溫林業訥訥的,有些懼怕,有些受傷,更多的是不甘,“再怎麼樣,你都是我兒子……”
“你給我閉嘴!給我滾!”溫言冷笑,抬手手指直直的指著門的方向,臉色正紅,青筋直跳,吼聲一陣一陣的回響,“我這輩子就沒有看過你這種爹,你從來都不配當我的父親,如果可以選擇,我就是死也不想跟你扯上半分關係!”
本就頹廢的男人瞬間臉色灰白,眼珠瞪得快突出來。
溫林業張了張嘴,想發火又沒有底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溫言猛然一轉頭,也沒想聽他廢話,冷冷的道:“聽懂了嗎?聽懂了就趕緊給我滾,別叫我動手!”
溫林業低著頭,手指捏著皺皺的衣服,局促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看起來,當真是可憐。
可就是這種人,離開之前還是沒尊嚴的涎著臉皮道,“我走可以,可我沒錢用了,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給爸再弄點錢花花?”
“給我滾!滾!”歇斯底裏的吼聲嚇到溫林業倉促而逃。
爬山之前,林鳳霞早有先見之明,把溫雨凝的手機給沒收了,還給關機。
因此,溫雨凝少去許多攪擾。
他們先爬上山頂看日出,拍了很多照片,早晨的光線非常溫柔。
溫雨凝秀發微蕩,眉目柔柔的,拍出來的照片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