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能讓他認罪,也得把警方的所有視線全部吸引到對方身上才行。
對方請他幫忙這個問題,那可真是“羊送虎口”了。
帶著擊敗對手與戲弄刑事的愉悅心情,部田宏明上完了一節課後,坐車前往了飯森早紀家。
之後高木喊來了荷田婆婆開門,兩人進入飯森早紀的房間後,部田宏明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還都沒有來嗎?”
部田宏明似乎真的將自己代入了無罪的心態,頗有些不滿道:“你們刑事請人幫忙都是這種態度嗎?”
“這個...那個...”高木聽到部田宏明的話後尷尬一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部田宏明道:“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部田宏明愣了片刻後不等高木解釋,突然大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愚者也有愚者的做法麼。
說什麼現場驗證,隻是為了找借口帶我來這裏吧?
用專業的術語來說就是“低水準技巧”,說服技法中的其中一種呢。”
“......”
聽到部田宏明的話,高木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我認輸了,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高木說著找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讓房間變得明亮起來。
飯森早紀的房間不算太大,就是一個單人公寓,客廳和臥室都在一個空間內。
雖然簡潔,但在對方的布置下這個小窩卻顯得很是溫馨。
可此刻,當下的氣氛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高木看著部田宏明憤怒道:“部田教授,您真的覺得是池戸殺害了飯森早紀嗎?”
“關於這點我也說不清楚呢。”
麵對神情嚴肅的高木,部田宏明像是完全沒感覺到此刻緊張的範圍那樣,快步走到了客廳一旁的躺椅上,懶散的躺了上去。
“根本不可能的不是麼?”高木語氣篤定道:“他不是根本不是犯人。”
“你這麼說的依據又是什麼呢?”
部田宏明因為起身調整了一下躺姿,讓自己變得更舒服,同時語氣更加隨意了:“每個人都有他的多麵性,你要怎麼不知道他是因愛生恨...”
“池戸已經被釋放了!”高木看著躺椅上的部田宏明沉聲道:“我還是堅信,男人就是你!”
聽到高木的話,部田宏明之前的漫不經心盡數消失,神情也變冷厲起來。
“哈哈哈哈哈!!”
但片刻之後,部田宏明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突然肆聲大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高木看著部田宏明一臉的憤怒,指著旁邊雜亂的床鋪:“我帶你過來就是想讓你看看這個!
飯森早紀就是在這裏死去的!”
高木雙手放在床鋪上方示意部田宏明那略顯淩亂的床鋪:“這些都是飯森小姐她痛苦掙紮的痕跡啊,她死的時候又是怎樣的心情,你給我好好看清楚!”
可麵對高木的痛斥,部田宏明確實漫不經心的撇了床鋪一眼,接著便收回了目光,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輕笑。
“你笑什麼!?是你殺死她的!”
看著對方這囂張的神態,高木似乎被激怒了,他指著部田宏明斥責道:“把一個深愛著你,對你深信不疑的女人殺害了!!”
看著躺椅上的部田宏明,高木來到對方身前拍著自己的胸膛:“聽好了!你也是有良心的!
人在犯完罪之後,是無法在坦然的繼續生活下去的!
我見過太多的犯罪者最終因為良心的譴責、罪惡感以及不知何時會暴露出來的恐懼而不堪負重崩潰掉的!
你難道也要像他們一樣背負著這樣的政策,走完你之後的人生嗎!?
這是沒有期限的,是伴隨著你生命的重擔!你的內心會不轉斷承受這份痛苦的!”
高木看著麵色從漫不經心變為沉重的部田宏明,麵色誠懇道:“你現在還有機會改變這一切,脫離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