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門外傳來了數道腳步聲,目暮帶著佐藤美和子等人走進房間看著部田宏明沉聲道:
“我現在以殺人嫌疑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都將作為陳堂證供!”
部田宏明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目暮警官的話,他隻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年輕刑事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你、算、計、我!!”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唐澤玩味笑道:“紅茶什麼的隻是意外啊,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別裝了,你這混蛋!!”
部田宏明咆哮著抓向唐澤的衣領,但下一瞬間一隻修長的手卻後發先至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著他看到了一雙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
“區區一個罪犯,別太囂張了。”
唐澤冷聲道:“我承認你的詭計很棘手,但這也無法改變你是陰溝老鼠的事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部田宏明聽到唐澤的話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真是太棒了,“正義”就是要壓過“惡”才行啊!”
部田宏明癲狂的大笑著,似乎在為一出針對他的好戲喝彩。
唐澤就這麼看著他,語氣平靜道:“笑夠了嗎?”
“失禮了。”
部田宏明看著一臉平靜的唐澤笑容收斂,出聲讚歎道:“如果盛名之下無虛士,我以為我已經拔高了對你這位“名刑事”的認知,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誰又能夠想到,你這位“名刑事”居然還是一位精通心理學的大師。
真是精彩的布局,從昨天就開始了吧,真是好算計啊。”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一切都已經明了了,這一切隻是唐澤所設下的局罷了。
而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刻。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從昨天去對方教室逮捕池戸晶夫開始,一切都是為了演戲。
池戸晶夫被帶上車後,高木便告訴了對方實情,然後對方就很是配合地跟他們一起返回了警視廳,在空閑員工宿舍住了一晚。
包括荷田名實這個孩子也是,對方所說的話語和行為全都是唐澤提前交代好的。
兵法有雲,驕兵必敗。
唐澤這次的計劃不算特別複雜,但也暗合兵法之道。
他先是讓荷田名實這孩子去指認,給部田宏明製造危機感,接著又故意讓他指認錯誤,讓部田宏明有“死裏逃生”的感覺。
同時讓他覺得連唐澤這樣的“名刑事”都那他沒辦法,法律已經無法再審判他。
這一連串的心理變化,會自然而然的讓他變得自大起來。
而這波“詐敗”自然是為了今天好戲而提前進行的布局。
首先是高木去找部田宏明求情幫忙,這自然是假的。
同時他也偷偷表明了唐澤不願來見他的意思,讓部田宏明心中更加得意。
而等到了飯森早紀的公寓之後,高木的一番“發自肺腑”的表演,讓部田宏明以為這是這位看上去老好人的刑事私自作出的決定。
但其實,這也不過是唐澤想讓他以為的罷了。
接著,看著不甘的高木,內心得意無比的部田宏明麵對公寓管理員端上的紅茶,自然就沒了防備。
嗜好紅茶的他,用紅茶殺了人,最終也栽在了喜好的紅茶之上。
部田宏明陳述著唐澤布局的詳情,明明自己就是那個局中人,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怨恨之色。
那模樣,就仿佛是在點評一本精彩絕倫的推理小說中故事情節一般淡然無比。
此刻的他,再沒了有了之前的狼狽,仿佛之前猙獰狼狽歇斯底裏的中年男人不是他一般。
唐澤看著眼前這個如同紳士一般帶著溫爾文雅的微笑的中年男人,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這家夥實在太反常了,一般來說被抓捕的犯人都是一臉的灰敗之色,哪怕有些人心型不錯,但最多也隻能是保持平靜。
可部田宏明卻仿佛經曆過了磨難一般,精氣神反而有了更上了一層樓趨勢,就好像即將麵臨牢獄之災的並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