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轟鳴著,顯然是隻戰鬥雞。
天空一聲巨響,無情閃亮登場。
大捕頭坐在輪椅上,很久都沒有動。
“歪,醒一醒姐妹萌!世界需要你,人民需要你,壞蛋更需要你!”對方癱在扶手的一側,心急的小妖怪蹦過去將他搖晃了幾下催促。
無情吃力地掀眸,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是空洞的,無神的,仿佛已對這個世界絕望。又好像甚麼也沒有想,隻想癱在輪椅上,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你……”他薄唇輕啟。
隻說了這麼一個字。
很快就被鴨鴨無情打斷:“快看,我又抓住了一個壞蛋!”便添油加醋地將起因結果和猜測等全講出,還將糖葫蘆放到他膝蓋上充當人證以及物證。
她揪住幼崽的衣領,直接拎到了輪椅上。
不得不抱住吐鼻涕泡的女童,無情扯出抹虛弱的微笑,他輕輕“啊”了一聲,誇她:“妖帝陛下,當真智勇無雙。”
“我也這麼覺得鴨!”揚起個大大的笑容。
然後又很客氣地誇回去:“你的機機也超棒嗷。”
這句話乍聽真的……很是猥瑣。但是這麼想的人需要反思,到底是說的人不對勁,還是聽的人是lsp。
雖然但是,我們都知道通常是後者。
無情因極速前進而失血的蒼白俊容低了下去,但還是能瞧見麵上時紅時綠,他重重地咳嗽兩聲,眉目一凜,眸光掃向渾身抖得不行的疤頭漢子。
“跟我回衙門。”
語聲平靜,卻不怒自威。
中年大漢慫得連個屁也不敢放。
他抖著手,小媳婦樣地跟到輪椅後頭。
雖未親身經曆,但無情幾乎一眼就瞧出些矛盾和可疑——對方看似麵容凶橫,行惡嚴密,但卻輕而易舉地就被嚇破了膽子,著實匪夷所思……
餘碗碗很願意再去一趟牢房,康康那裏有沒有大碗牢飯,但無情大捕頭委婉又堅定地拒絕了。他說她絕對信任她的每句話,不必來簽字畫押了。
於是鴨鴨聳聳肩,親切地跟機機道別。
大輪椅跟小妖怪友好地貼了貼,分開時糖葫蘆哭著去拉餘碗碗的爪子,女童嘴上不會說話,隻能發出“嗯嗯昂昂”的著急叫聲,好像很舍不得她。
小氣妖帝努力說服自己應該很得意。那麼快就獲得了一隻人類幼崽的芳心,這絕對是香香哥哥都做不到的事情。
代價隻是串糖葫蘆罷遼……不虧,不虧的。
糖葫蘆拉著餘碗碗的爪子。
餘碗碗拉著大捕頭的袖子。
小妖怪咬唇道:“報銷嘛?”
“……報。”大捕頭當即掏了錢袋。
“烏拉!”餘碗碗歡呼一聲,隨即回握住磨人精糖葫蘆的小圓手,月牙眸亮晶晶的,深情款款道:
“姑娘的芳心,楚某子夜踏月來取。”
表舍不得,有機會我會來看你的嗷。
——太油了,真的太油了。
無情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
女童手裏的糖葫蘆,也“啪嘰”掉地。
她竟沒有哭,甚至轉而在大捕頭懷裏拱。
所謂“怪阿姨”,就是妖怪阿姨。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實乃真理。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戰鬥雞遞話筒)請問為啥總想給自己加戲?
這樣下去咋可能兩章就大結局哦,累了朋友們。
1出自《回家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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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衙門的路上,無情終於曉得,女童並不是舍不得餘碗碗,一般幼崽發出這種哼哼唧唧的聲音,是因為……(托腮,為大捕頭衣服默哀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