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失蹤不見的還有崔顏。
那日晚, 柳十令與段意英曹雪冉三人待在住處附近觀察情況,看看是否有人趁夜摸過來搞事情。
而魏驛藺與崔顏白頌三人則是去了新祠堂。
那些沽源村人舉著火把,踢開門找人的時候。段意英三人因為站在屋外隱蔽處並沒有被發現。
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猜出來肯定發生什麼事了。於是段意英帶著二人打算前往祠堂, 將這件事告訴其餘人。
隻是還沒走過去, 就遇到了齊國軍,他們被困在一處, 往前走不行,往後退又沒辦法退,隻能待在原地。
新祠堂的魏驛藺三人遇上了同樣的事情, 那些沽源村人和齊國軍兵分幾路,人數眾多。崔顏在混亂中和另外兩人走散,直到第二日都沒有回來。
齊國軍打著大義的名號,單方麵撕毀了當初與蒼國大雍定下的盟約。
他們倒是極會表現, 一路走過來, 一開始時見到男子便殺,見到女子便正義凜然地說自己是專門過來救她們脫離苦海的。
那些女子中有一些是早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 看著身邊的屍體和點燃的房子後整個人失了魂一般直接暈了過去。隻有少數一部分人神色激動熱淚盈眶。
前麵的時候做足了嫉惡如仇的模樣, 什麼也不問, 一刀一個沽源村的男子。到了後麵,該得的人心已經得了,齊國軍便隻將人扣押起來,不再殺人。
隻是這些齊國軍好似還有別的目標,每找到一個人, 都會細細打量他們的麵容,好像在找什麼人。
而且按照他們此回進入沽源的借口,理當是不會向女子動手的。
可阮覓從祠堂中走出去的時候, 齊國軍猛地發現了獵物一般,蜂擁而上。
似乎他們的某個任務,就是襲殺阮覓。
或者更精確一點說,這些齊國軍有個任務,那便是出去大雍人。
因為除阮覓外,大雍的其餘九個人都遭到了攻擊,蒼國人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這其中要是說沒有貓膩,傻子都不會信。
殷如意回鱗京向順元帝稟告沽源村中被囚禁的女子一事,順元帝竟然什麼都沒有問,連猶豫都不曾,直接允了。
似乎,早就在等這一刻。
連阮覓準備的後手都沒有用出來。
最後,在順元帝指名一同前去的大臣的陪同下,殷如意拿著兵符在沽源外大雍駐軍處調了兵,連忙趕回沽源村。
沽源位於三國軍隊駐紮地的中心,從那兒調兵最為方便。
那支齊國軍也是從駐紮地過來的,清晨時兩方軍隊對上麵。
大雍這邊專門派遣過來的官員嘴皮子利索,指著齊國軍的將領痛罵了數個時辰,唾沫橫飛。
“你們這難道是想挑起三國事端?莫要同老夫說什麼匡扶正義,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瞧瞧,我們大雍的人早就在沽源探查此事了!如今你們闖進來攪局,難道是同那些賊人是一夥的?”
“要是你真的匡扶正義就算了。可你們看看,你們這做的叫什麼事?燒殺搶掠,殘害忠良!”官員一邊說一邊指著魏驛藺等人道,“他們可都是我大雍未來的頂梁柱啊!平日裏陛下都好好護著,連責罰都不曾有。怎的一遇上你們齊國人,就要被打被殺?”
“我們郡主在國內受人愛戴,百姓盡知其名。陛下也將郡主視為至親血肉,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如今卻因為你們齊國人生死不知!”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你們,難道是想與我大雍開戰不成?”
這個大臣幾句話就將阮覓的地位抬得極高。為了將這件事鬧大,他還用郡主來稱呼阮覓。用著悲痛欲絕的神情,想給齊國扣上謀害皇親國戚的帽子。
就像是事前演練過無數遍一般。
齊國人自然不願意承認這個罪名,兩邊便開始扯皮。
白頌站在一旁,譏諷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