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位媽媽的淫威,聽雪不卑不亢的跟著桂媽媽一行人行了禮,站起來冷笑道:“我們主子並不在府裏!”
那媽媽擰著眉道:“就算不在府裏,也該把我們側妃接進去好生伺候著,你一個當奴婢竟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聽雪笑道:“這規矩做下人自然都懂,可我隻聽令與我們主子,我們主子交代了,若沒有她的允準,任何人都不能進這院門,請恕我等不能從命!”
“反了天了,你一個小小的賤婢竟敢在平王側妃麵前大放厥詞,既然你那主子不會教奴婢,那今日我便替你那主子好好教訓教訓你,好叫你知道知道規矩!”
那媽媽說著話就要挽袖子上前教訓聽雪。
賀青蓮在旁邊冷眼看著。
這個丫鬟她在李胤哲大婚那日見過,也隻是掃了一眼並未再理會,也沒多去揣摩她跟聽露的來曆。
想來也左不過是賀雨舟不放心府裏的下人,自己從外頭買來的。
並不知道聽雪的身份。
那媽媽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巴掌就要朝聽雪臉上扇去,可手掌還不等落下就被聽雪攥住了,絲毫也無法再動彈半分。
“大膽,還不快放開薛媽媽!”另一個丫鬟站出來厲聲喝道,“你們聽歌院的奴婢要反了天不成?”
一直站在聽雪身邊的桂媽媽仰臉笑道:“姑娘說話嚴重了,老奴一直規規矩矩的站在這裏,並未有任何不合理的舉動,哪裏就能反了天了?”
說著不等那丫鬟開口,接著笑道:“隻是我們小姐臨出門前交代過,她不在的時候這院子都是聽雪姑娘管著,是以聽雪姑娘不發話,老奴等人也做不了主,還望海涵。”
那丫鬟不明所以:“難不成這個奴婢不是你們聽歌院的下人?”
桂媽媽笑的見眉不見眼,溫聲道:“還真叫姑娘說著了,聽雪姑娘原是傾王身邊的護衛,被傾王派來守護我們家小姐安全的,除了我們姑娘能指使動她,也就傾王有那個資格命令聽雪姑娘了。”
傾王?
那丫鬟聽到傾王的名頭,麵色一怔,旋即眼底湧上一抹忌憚。
就連賀青蓮的麵色也微微變了變。
她想到那日宮裏來傳旨時,畫傾淮對賀雨舟的維護,不由心頭升起一陣嫉妒的氣惱,深深的看了聽雪一眼,對她帶來的那媽媽道:“薛媽媽回來吧!”
薛媽媽饒是心有不甘,也隻得悻悻的甩開手,站回了賀青蓮身邊,暗自咂摸著桂媽媽的話。
剛才桂媽媽說的是護衛,而不是奴婢。
護衛跟奴婢又是不一樣的。
哪怕傾王在這裏,聽雪彙報事宜會自稱為‘屬下’而不是‘奴婢’。
有些護衛甚至有品級在身,加上又是畫傾淮的人,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招惹的起的。
怕就是賀青蓮都會有三分忌憚。
“這位姐姐原來是傾王爺身邊的護衛,失敬了!”
賀青蓮知曉她此次的目的難以達成了。
縱然她可以仗著側妃的身份處置聽雪,可處置之後呢?
會不會有她左右不了的麻煩事,她可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