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風明寒,你把我帶回去!你不能!你憑什麼把我扔這兒啊?我又沒惹你,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可是不管我怎麼說,他也隻是在我的後背上安撫的拍了拍,就推開我自顧自的走了。

等我反應過來,立刻去追的時候,發現房門已經被他從外麵鎖上,怎麼也拉不開了。

我又跑到窗戶前,然後就看到那個人大步流星的走回他的車前,頭也不回的將車給開走了。

他就這樣,把我丟在了一個從來沒有來過的,空蕩蕩,冷森森的房子裏。

我覺得我的魂兒都被他給帶走了,此刻隻剩下了一個軀殼。

我將自己蜷成一團,抱著膝蓋坐在沙發前的地上,看著太陽從天空劃過,一點點的暗下來,不吃不動,心也變得越來越涼。

整整一天,我如同一個雕像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

夜幕降臨,我打開了屋子裏所有的燈,可是空曠的房間裏,連走路都帶著回音。

我不敢去任何一個房間,總覺得身後有莫名的東西跟著我,我想打電話求助,卻發現在這個鬼地方,連手機都沒有信號。

我從臥室裏拖出來一床被子,又跑回客廳,將自己包在被子裏再次蜷回沙發上,眼睛緊緊的盯著房門。

風明寒說過,有空就會來看我,這句話成了此刻支撐我待下去不發瘋的最大信念。

可是,三天過去了,風明寒都沒有出現。

我的手機沒電了,甚至無法知道時間。

我就那麼躺在沙發上,渾渾噩噩,時而清醒,時而昏睡,腦子裏空蕩蕩的,除了絕望,甚至連憤怒都沒有了。

我試過自救,可是根本沒有用。房門是鋼板的,我根本打不開。所有的窗戶外麵全部都是被防盜網包住的,別說我了,連隻麻雀估計都飛不出去。

至於別墅外麵,幾天了,我甚至沒有看到有一個路人經過。

我不知道風明寒為什麼把我囚禁在這裏?

他的舉動,雖然看上去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他有什麼權利替我做決定?

在沒有征求我意見的情況下,他哪裏來的資格說把我鎖起來就鎖起來?

躺在沙發上,腦子已經開始慢慢變得遲鈍,可是心裏的憤怒卻越來越旺!

就這樣躺了足足五天,風明寒才終於出現。

他高大而修長的身影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甚至隻是睜了一下眼,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這五天的時間,我幾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冰箱裏確實有吃的,可是我卻完全沒有胃口,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的時候我還會隱隱的感覺到饑餓和口渴,後來,連這些感覺都沒有了。

風明寒伸手掀了一下我的眼皮兒,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緊張和焦躁:“你怎麼會弄成這樣?葉傾城,你絕食給我看嗎?!”

我想告訴他,我才不會絕食,我現在恨不得把他給撕吃了!可是我卻沒有一點力氣。

我感覺到他把我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抱出了別墅,在感受到陽光照射到身體上的那一刻,緊繃了幾天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我陷入了深度昏睡中。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我們的婚床上,手背上插著針頭,頭頂掛著一個吊瓶,裏麵還有液體在一點一點往下滴。

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身體一涼,這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已經被洗過澡了,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吊帶的真絲睡衣。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風明寒走了進來:“醒了?正好起來喝口粥。”

說著,他在我的身旁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口煮的軟糯香甜的白粥,吹了吹,遞到了我的嘴邊。

我看著他,默不作聲。

他將粥又往我的嘴裏推了推,態度堅持。

我將頭側向一邊,伸手推開了他的投喂,開口問道:“風明寒,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他收回勺子,在粥碗裏攪了攪,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傾寧,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我沒有說話,轉手快速的將針頭從手背上拔出,在他瞠目結舌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把把他推開,從床上跳了下去。

“葉傾寧,你瘋了!你胃炎犯了,那是藥!”風明寒在我身後大聲的罵著。

我頭也不回的進了衣帽間,啪得一下把門從裏麵關上!

我當然知道那是藥,畢竟之前幾天,我快要被胃疼給折磨死了。

可現在的我,一分鍾也不想再見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