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司驍祁要去哪兒?他不是剛從美國回來嗎,這才幾天他又要回去?”
我更加驚訝了。
完全不明白我不過就是出去了三天而已,怎麼會出了這麼多的事?
“他被他爸下放到晏城分公司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從來沒有人告訴我。
晏城?
西北的一個縣級市?
如果不是前幾天偶爾看電視,看到了一個關於絲綢之路的紀錄片,我甚至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小城的名字。
司驍祁不是司氏集團下任總裁最有力的人選嗎?不是他父親特意培養的左右手嗎?
為什麼要把他給下放到那裏?!
在那麼一個荒僻的地方,哪裏談得上做出什麼名堂?
不用說,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他這是被放棄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甚至連怎麼糊弄鍾林,不讓他把我帶走的念頭都忽略了,滿腦子都是——
司驍祁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匆匆敷衍幾句,掛了鍾林的電話,我直接聯係了秦晴:“中午有沒有空,請你吃飯?”
“啊?姐,我出差呢,現在在回京的路上,要到三四點鍾才能到家,你有急事嗎?”秦晴在電話裏說道。
我想了想:“行,我在家等你,晚上咱們一起吃。”
不管多晚,我一定要見到秦晴,太多的事兒在我的腦子裏盤旋,不找個人聊一下,捋一捋思路,我覺得我肯定得瘋。
秦晴是下午快五點才回來的,本來我想在家裏隨便做一點兩個人吃,可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在家裏住,冰箱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所以我們倆直接去了小區對麵那家生意特別好的老店點了一個火鍋。
那家店麵不大,但是因為是做街坊生意的老店,味道特別好。最重要的是,我和秦晴都是從小在這裏吃到大的。
進去之後,我們熟門熟路的找老板點了菜,又要了兩瓶啤酒。
當熱氣騰騰的火鍋端上來之後,許是因為環境熟悉,氣氛又好,我的心情終於好了很多,也有了訴說的欲望。
我索性將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兒都說給了秦晴聽。
當我說到我把淩小霜打了,然後賭氣又一次回到了風明寒身邊的時候,秦晴的眼睛裏已經閃爍起了淚花。
她伸手握住了我冰冷的握得緊緊的拳頭,歎了口氣:“姐,其實吧,這事說不上好不好。我說句話你別惱,我覺得你和風大哥之間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沒有一點感情。你這個人我還不明白嗎?要是你真的不喜歡他了,就算是再憤怒,你也不會做這種決定。”
我垂下眼眸,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知道秦晴說的對,她說了我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如果那個人不是風淩寒,就算是我心裏再憤怒,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然後……”
我其實是想跟秦晴說今天早上我聽到風明寒打的那個電話,以及鍾林說的司驍祁被他爸爸下放的事兒,想讓秦晴幫我分析一下,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我心裏不能夠接受這種想法吧,我還是先說了風明寒帶我去鼎鳴山的事兒。
“什麼!鼎鳴山!!!”
秦晴聽了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是叔叔以前老跟我們說的那個鼎鳴山嗎?”
我點了點頭。
秦晴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雙手握住我的手,一臉熱切的看著我:“姐,我親姐,回家就跟咱姐夫說,再去鼎鳴山的時候一定記得帶上我!我發誓,保證不做電燈泡!你們去小瀑布的時候,我一定老老實實窩在屋子裏,那個,帶上眼罩也可以!”
一句話,說的我臉上紅雲肆溢。
這小丫頭腦子裏都想什麼呢!我就說了一句那裏有一個瀑布很好看,她就能聯想出這麼多?
可也因為這一打岔,讓我原本沉悶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我終於把一直縈繞在我心裏的那個想法說了出來。
“你說司驍祁的事兒會和風明寒有關嗎?”
秦晴快速的搖了搖頭,然後一臉無語的看著我:“姐,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不能什麼事都陰謀論啊!司少的事兒我們公司的人都知道,是因為他那個媽來公司鬧了一場,讓總裁覺得很沒麵子,所以才對他施以懲罰的。跟風大哥有什麼關係?”
“還有,寧姐,”秦晴繼續說道:“你既然和風大哥和好了,就別草木皆兵了。他那人咱都不是隻認識一天兩天,別的不說,這種背後陰人的事兒,他風大總裁也不稀得幹啊!”
秦晴的話,讓我一下子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