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最吸引我的是一個報道,上麵說風明寒不為流言所動,對淩小霜一直一往情深。特別是在她被視頻困擾,因抑鬱而入院治療的時候,更是一直不離不棄陪在身邊。
旁邊附著一組照片,有風明寒陪著淩小霜一起走進醫院門診大樓的,還有兩個人站在住院部門口的,這張照片裏,淩小霜整個人倚在風明寒的懷裏,看上去嬌柔而無助,而他則攬著她的肩膀。
這分明就是昨天白天發生的事。
我忽然就想起來昨夜在車上他對我說的那番話,此刻再回憶,就感覺像是有人在拿大巴掌狠狠的扇我的臉——
又響又疼!
我一直以為我回到風明寒的身邊,是在報複淩小霜。
可此刻再想想,這樣的舉動,在別人眼裏,是不是屬於送上門去犯賤?
到底是誰在報複誰,現在我自己都說不清了。
之前我把她的照片發到微博上,讓她聲名掃地,沒臉出現在人前,更加沒有膽量再去叫囂著要和風明寒結婚。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不管她要什麼,風明寒最後總還是會站在她那一邊。
事情不過幾天,她就能夠如此聲勢浩蕩的全盤翻轉局麵。
即使沒有明說,屎盆子已經明明確確的落在了我的頭上。
如果說,這裏麵沒有風明寒的手筆,我絕對不相信。
淩小霜的能力再大,也玩不轉整個京城的媒體。
更加是,那些人再明示暗示,也終究沒敢直接將矛頭指向我,說出我的名字,這也應該是那個男人的主意。
畢竟,他也不想把我得罪的太過。
我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覺得自己這些自以為是的行為幼稚又愚蠢。
我一分鍾也不想再在這個屋子裏待了,收拾了東西就回了自己的家。
剛剛一進家門,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放下,房門又被人從外麵咚咚咚的敲響。
門一打開,秦晴和司驍祁就一起走了進來。
“姐,你別急,這事我們來幫你處理。”
秦晴手裏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對著我嚷嚷。
我隨意的往她手裏的電腦看了一眼,發現是一些已經被頂得老高的新帖子。
不過這些可不是為淩小霜洗白的,而是專門針對那些說照片是假的貼子來一一辯駁的。
這些基本上都是一些技術貼,用專業知識對比著告訴人們,那些照片和視頻的真實性,說明根本沒有造假。
帖子下麵的評論還挺多,特別是一些有計算機技能的人,更是紛紛跟帖炫技,一個個恨不得實名來來認證這個帖子的靠譜性。
而另外跟帖的則是那些愛看八卦的女性。
在認可了視頻照片都沒作假之後,紛紛轉向去罵淩小霜不要臉,扮苦蓮當綠茶把風家大少給騙了……
不用說,這應該是秦晴的主意。
而司驍祁,則明顯是她的後盾。
可這會兒,我已經心灰意冷到根本不在意這些反轉了——
誰真誰假又有什麼意義呢?
風明寒不知道那些視頻是真的?他自願戴這頂綠到發亮的帽子,別人犯得著跟著操碎了心?
此刻我更關心司驍祁。
我扔下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鬥誌昂揚的秦晴,把司驍祁拉到了一邊:“你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他愣了一下,明顯沒有反應過來我問什麼。
“你爸怎麼把你給下放了?”我直言不諱的問道。
他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笑容一如往日的溫暖和陽光。
他忽然伸手在我的頭頂揉了揉:“小葉子,你什麼時候能先為自己多想一點?”
我一把把他的手拍開,不耐煩的瞪著他:“問你正經話呢,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啊。”他聳了聳肩膀:“把老爸給得罪了,他罰我唄。”
“你幹嘛把他得罪了?”我皺眉繼續追問。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意見不合。”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我。
我不好再繼續問下去了,盡管我知道事情一定不是像他說的這樣輕描淡寫。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一麵吧。
“你等一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丟下他就跑到沙發處打開手包,然後拿出那張我特意為他存的銀行卡走了回來。
“這裏麵是兩百萬,密碼待會兒我微信發給你。”
因為事先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司驍祁並沒有拒絕。
隻是笑著跟我說,房產證那些回頭讓鄭林楷給我送過來,說根本沒有過戶,還是父親的名字,也省的我再折騰了。
他們並沒有在我家多待,司驍祁顯然一直很忙,從他進門開始,電話幾乎一直沒有斷過。可以看得出,他特意跑這一趟,就是來看看我到底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