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玉和年詩雅兩人咬著耳朵。
半晌兩人分開,臉上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詩雅,這可是場持久戰,我真怕你等不了……”徐媛玉摸著她的手道。
“伯母,這麼多年我都等過來了,我還在乎這麼一段日子麼?”年詩雅笑笑,望著她握著自己的手,歎了口氣。
“詩雅,是我對不住你。”徐媛玉道。
“感情這種事哪有什麼對得住對不住的啊,伯母您也別太自責。”年詩雅搖搖頭,另一隻手覆上徐媛玉的手背。
“詩雅,我一定要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進我們陸家!”徐媛玉堅定的道。
年詩雅笑著點點頭:“嗯!”
……
深秋的早晨也已經很冷了。
楚錦然已經把被子踢到了一邊,整個人都沒蓋到多少。
她和陸琛年依舊隔得很遠。
楚錦然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到一陣涼意,縮了縮身子,身上立刻被蓋上了被子,溫熱的身子立馬貼了上來。
陸琛年困倦的眯著眼睛,伸著手擁抱住她,輕輕喟歎。
如果不擁抱著她,他根本就沒辦法睡得著。
她一有點動靜他就會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看她的睡顏,半晌才又閉上眼睛嚐試入睡。
可是懷抱空空,心裏也是空的。
他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可是又仿佛不在一張床上,甚至不在一個房間裏,不在一個家裏。
兩個人每天除了無視對方,要麼就是吵架,用言語重傷對方。
其實他很不喜歡那樣。
無數次他都想跟她說不要鬧了,好好過吧,但是看她那幅冷冷淡淡的樣子,那些服軟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而且,這本來也不是他的錯,他的確也過不去鬱向北的那道坎。
孤男寡女,共處一個辦公室,縱使她是有夫之婦也好,他還是會怕日久生情,更怕鬱向北見縫插針。
可她好像根本都不在乎的樣子,那他為什麼還要耿耿於懷。
楚錦然,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他伸出手去想要捏住她的臉,但在離她的臉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便頓住,緩緩收緊,還是把手給收了回來。
他深呼出一口氣,翻身平躺,手枕在後腦勺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就多一點時間也好,讓他和她安靜的相處。
……
楚錦然揉揉眼睛醒來,習慣性往旁邊看去,那裏空無一人,隻有床上的褶皺和掀開了一半的被子證明曾有人在這張床上麵睡過。
她伸出手去觸摸,已經冰涼一片,沒有餘溫了。
他連溫度都沒有留給她。
那清晨時分的溫熱,又是什麼?
是他的懷抱嗎?
她猶豫了一會,抱著被子挪到他那半邊床。
哪怕是氣味也好,讓她感覺到,他還在她身邊。
她抱著被子出神,為什麼他們才剛好了沒多久,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呢?
真的是她不應該去和向北走太近嗎?
可是向北也是為了她好啊,他是在保護她,她懷孕了,在外人眼裏,她還沒有結婚,未婚先孕,這樣怎麼能講得通呢?旁人會怎麼看她呢?
是她錯了嗎?因為她沒有和他說她懷孕的事。
可她怎麼開得了口呢?
他身邊還有年詩雅虎視眈眈,她若說出口,讓年詩雅知道,以年詩雅的手段,她的寶寶又怎麼辦?
萬一……萬一他不想負責,她又怎麼辦……
她皺著眉閉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糾結中。
算了,就這樣得過且過吧,總會變好的。
她翻身下床,洗漱,下樓,卻發現陸琛年已經不在家裏了。
她的眼眸慢慢黯淡了下來。
她原本以為,再怎麼樣,他也會等著她,送她去公司上班的。
現在連這樣的接觸都厭惡了嗎?
已經不想再見麵了嗎?
楚錦然紅了眼眶,終於忍不住坐在階梯上埋頭哭泣。
……
楚錦然臉色蒼白,眼眶卻紅的刺眼,她冷著臉在廚房給自己做早餐。
再怎麼難過,也不能餓著寶寶。
畢竟她現在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而已了。
她熬著粥,低頭撫著平坦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笑意:“寶寶,媽媽現在隻有你了,媽媽是絕對不能失去你的,我一定會把你保護的好好的。”
她的眼神愈發堅定。
……
鬱氏集團。
鬱向北一臉擔憂的看著憔悴蒼白的楚錦然道:“又沒休息好嗎?”
他真的很心疼她。
最近她越來越瘦越來越憔悴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楚錦然搖搖頭:“沒有,我睡得挺好的。”
“胡說,睡得好怎麼還這麼憔悴……你……你眼眶怎麼這麼紅?你哭過了?陸琛年是不是欺負你了?”鬱向北注意到她泛紅的眼眶,驚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