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為什麼突然這樣問呢?”特護眨巴著眼問道。
“你隻需要告訴我答案就好了。”陸琛年皺了皺眉道,顯然有些不耐煩。
“我不喜歡。”特護忙道。
“為什麼?”陸琛年問。
“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吧。”特護道,“花比較好看。”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陸琛年揮了揮手。
特護一臉疑惑,卻也隻能恭敬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陸琛年獨自一人呆在病房裏,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出了神。
好像女孩子普遍都不喜歡樹。
可是在他的夢裏,有個麵容模糊的女子對他說:“琛年,以後我們住的房子門前一定要有好多好多的大樹……院子裏也行……我們可以午後坐在樹下一起看書喝茶……”
然後他便夢到和她一起去看了那座房子,真的就是環繞著許多的樹木,隱隱約約。
他看不清女子的麵容,可是他知道她看到房屋的景色時的笑容很美。
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笑容了。
一輩子都想看到那樣的笑容。
然後……他就醒了。
夢中的那個女子……會是年詩雅嗎?
她會喜歡樹嗎?
他皺了皺眉,頭又開始疼了。
……
“您這邊請……”楚錦然微笑著帶領客戶薩莎走進公司。
薩莎是一個法國很有名的珠寶集團的董事長的女兒,也是集團的股東之一,從小被父親寵壞了的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好像這次這個集團願意和她們公司合作,也是因為鬱向北的原因。
好像是因為薩莎……看上了鬱向北呢。
楚錦然想著,在心底偷偷的笑了。
向北這次……會不會因為這個薩莎而動心呢?
“哦天哪,這樣小的公司,向北是怎麼忍得下去的?要知道,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駕馭更好的地盤。”薩莎摘下墨鏡驚呼。
“薩莎小姐,很抱歉沒能回答您的問題,這是我們總裁的選擇。”楚錦然禮貌的道,“您這邊請。”
“我說……你是怎麼進來這個公司的?孕婦?孕婦為什麼還在工作?挺著個大肚子出來迎接客人,你不覺得丟臉的嗎?哦不,不僅僅是你,你不覺得你會丟了向北公司的麵子嗎?”薩莎皺了皺眉看著她道。
“為什麼會呢?”楚錦然微笑道,“孕婦可是很崇高的。每個孕婦都值得被尊敬。”
“哈?尊敬?你學過禮儀嗎,夫人?”薩莎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道。
“那麼請問,您學過禮儀嗎,小姐?”楚錦然笑容不變。
“你是想讓我告訴向北把你給開除掉嗎?居然敢頂撞我?”薩莎氣呼呼的道,“叫向北來見我。”
楚錦然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請隨我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換個人來接待我,馬上。”薩莎甩掉手中的墨鏡,墨鏡甩出去差點就刮到楚錦然的臉,可她連躲都沒有躲。
“錦然?”鬱向北正好下樓,正好撞見了這一幕,他皺緊了眉快步走過去。
“你還好嗎?”他上下打量著楚錦然,著急的問道。
“我沒事,別擔心。對了,這是薩莎小姐,我們這次的合作對象……”楚錦然伸出手想要介紹,卻被鬱向北打斷。
“你別說話,我來。”鬱向北用中文跟她說道,又用法語打了招呼,“薩莎,你好。”
“向北……我終於見到你了……你不知道自上次一別,我有多麼思念你……”薩莎看著他,眼裏滿是毫不掩飾的著迷。
“謝謝你的掛念,不過合作的這件事我可能還需要考慮一下了,抱歉。”鬱向北掛著溫柔而疏離的微笑道。
“嘿!為什麼?”薩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鬱向北道。
“因為她嗎?一個小小的員工?”薩莎指著楚錦然道。
“薩莎,她不僅僅是一個員工……即使是一個員工,我並不覺得你就有權利對她這樣做,更何況她還是個孕婦,裏麵孕育著一個生命,每個生命都是一個奇跡,而孕育了這個奇跡的人,也是一個奇跡。”
鬱向北淡淡道。
“可是她作為一個企業的員工,就不應該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公司,更不應該用這樣的狀態來工作。”薩莎道。
“她並不顯懷,她並沒有挺著大肚子,也沒有損壞公司形象,為什麼不能?抱歉,你並不會尊重別人,那麼這樣的人,我想我們實在沒有合作的必要了。”鬱向北道。
“嘿!向北!”薩莎拉住他道,“我覺得你太小題大做了。我們好好談不行嗎?”
“小題大做?”鬱向北挑了挑眉,抽出了手臂,“何,把薩莎小姐送回去,錦然,你跟我來。”
“啊?可是合作……”楚錦然驚訝道。
“取消了。”鬱向北拉過她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