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詩雅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陰狠起來。
“詩雅?”陸琛年見她突然有些生氣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年詩雅慌忙衝他笑笑,站起身來,“我去問問醫生你最近的情況,總有些不放心怕你偷偷不聽話。”
“我沒有……我都是大人了……”陸琛年無奈的笑道。
“就因為你是大人了所以才會有不聽話的可能性的。好了,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待會兒再過來。”年詩雅摸摸他的頭安撫道,轉身離開。
陸琛年眯著眼睛看著關上的病房門,若有所思。
果然……年詩雅並不是他夢裏的那個女子。
她笑起來的時候他的心一點波瀾也沒有。
那他夢中的女子到底是誰呢?
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到。
他已經夢到她好多次了。
可是夢境每次都是以分離作為結束。
他想到這件事,眉頭皺了皺。
大概是以前的情人吧,不要想了,畢竟他已經和詩雅訂婚了。
雖然他不愛她,但是也是要負起責任的。
他閉上了雙眼,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
辦公室。
“醫生,您好。”年詩雅挎著包婷婷嫋嫋的步入。
“哦,是年小姐,近來可好?”醫生抬頭見到是她,便扶了扶眼鏡打招呼道。
“嗯,我很好。”年詩雅點點頭,在他麵前的椅子坐下,“我想問問琛年最近的情況。”
“最近……恢複的情況很好,患者的心情也不錯,挺平淡的,有利於恢複……”醫生點點頭開始和她敘述陸琛年近期的情況。
“那我就放心了……那他的記憶……”年詩雅聽了情況之後微微鬆了口氣,但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記憶的問題不用擔心,隻要不刺激到他一般他是不會恢複記憶的,所以放心吧。因為不僅僅是藥劑的問題,他本身的記憶都因為車禍的時候缺失了。”醫生道。
“那刺激他的點是……”年詩雅道。
“這個點和每個人自身有關,我們是不能定義的。”醫生嚴肅的道。
年詩雅哽了哽,點了點頭。
醫生歎了口氣道:“說實話,我還是會覺得阻止陸先生記憶恢複讓我挺……愧疚的。”
“嗬,愧疚?你還有那種東西存在嗎?當初既然拿了錢,答應了我去做這些事,就盡早丟棄你那沒用的愧疚感和同情心吧。琛年不需要你感到愧疚,現在他這樣子才是最好的。”年詩雅冷哼道。
“……”醫生無言。
現在的年詩雅完全就是已經為愛走火入魔了的人。
年詩雅看著醫生突然沉默的樣子,心想他大概是被她鎮住了,冷哼一聲起身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閉嚴實咯,你知道的你們醫院最近準備要開始推優升職了吧?如果你想升職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
“……我知道了。”醫生隱忍的咬了咬牙,假裝平靜的道。
年詩雅挎上包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就好,好了,記得按時給琛年補打藥劑,我要確保他的記憶不會恢複才行。”
“這我並不能確保,畢竟如果他受到很強烈的刺激的話記憶也有可能恢複的……大腦的事情,實在千變萬化,我不能給你百分之百的保證。”醫生道。
“那就盡全力給我保證在沒有收到刺激的情況下他的記憶不會恢複。錢不用擔心,你的職位也不用擔心。”年詩雅斜睨了他一眼,“明白?”
“明白。”醫生頓了頓,點了點頭。
年詩雅滿意的高傲離去。
醫生皺緊了眉頭,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用力的咬著牙根,咬肌都突了出來。
……
年父站在書桌前練書法,可是紙上的字力道太過輕柔飄散,一看就是心浮氣躁導致的。
寫了很久也沒有個滿意的,他煩躁的擱下了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盯著桌上的字出神。
他好像不該如此輕易就答應詩雅這麼早就接手年氏……至少現在不行。
畢竟他還要對陸氏下手,可是詩雅這樣一參與到其中來,他想要下手就得顧慮到很多的因素了,最重要的就是詩雅的感受。
畢竟她是公司的大股東之一,她沒接手之前他還好下手,她一接手起業務來,他就隻能把所有的業務流程和賬單明細等等一係列的東西全都交付於她,這樣才能確保她的工作。
可是他是要對陸氏下手的,詩雅一接手工作都相當於是把所有的工作流程都攤開來給她看了……
那他還怎麼瓜分陸氏?
年父皺緊了眉苦苦思索著。
這是個難題啊……
年母推開了書房的門端來一盤水果道:“別老窩在書房,真是……也活動活動吧……”
“沒心情……”年父托著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