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然垂了眸子盯著唯一道:“向北……”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不可能強迫我一下子就能收回我的感情吧?如果能這麼快就變卦的話,那就不是我了。”鬱向北苦笑道,“行了,你休息吧,我去公司了。”
他把唯一放在嬰兒床內,掖了掖被子,在唯一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後起身便要離開。
楚錦然在心底歎了口氣,抬起頭來望著鬱向北的背影道:“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兒回來吧。”
鬱向北的背影頓了頓,好半晌才點點頭回答道:“嗯。”
鬱向北離開後,楚錦然這才回頭走到嬰兒床旁邊,在椅子上坐下來,柔柔的注視著唯一。
唯一依舊睜著他葡萄似的又黑又大的眼睛看著她,眼神清澈又透明。
“唯一,我真希望你能快點長大,可又不希望你太快長大。”楚錦然彎下腰趴在嬰兒床旁邊的護欄上道,“我有些害怕,缺少父愛的你會不會……”
她想著想著又搖搖頭,彎了眉眼道:“沒關係的,我們唯一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成長起來的。”
……
陸琛年轉著筆,有些心煩意亂。
雖說清除了不少蛀蟲,可是年詩雅的父親還在,他現在隻能不停的去阻止年詩雅父親的計劃,不讓他得逞。
股東的離開也給陸氏的資金左轉帶來了影響……
陸琛年停下了轉筆的手,揉了揉眉心。
可是現在並不好和年詩雅的父親撕破臉皮,畢竟,他和年詩雅還有婚約在身。
他煩躁的擱下筆,雙手撐著頭不停的揉著太陽穴。
壓力重得他喘不過氣來。
離開他的人越來越多。
漸漸的變得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而已了。
……
年詩雅敷著麵膜躺在床上握著手機,內心糾結不已。
她好幾天都聯係不上琛年了。
去公司找他,他總是在忙,她等來等去硬是等不到他,發了一通脾氣就走了。
回到家裏和父母訴苦,母親雖說好歹安慰了她幾句,可是父親卻一句話沒說,嘴唇甚至都有些蒼白。
奇奇怪怪的,最近。
年詩雅每隔一會兒就會打開手機看看,可是總是沒有消息。
她沮喪的把手機甩到了一邊,心裏卻越來越不平衡。
憑什麼都是她找他呀,她都等不到他來找她的時候。
她憑什麼要這麼低聲下氣的啊?
年詩雅掀下麵膜,氣呼呼的去了洗手間。
處理好之後她一邊綁著頭發一邊走出來,看著那台在床上的手機,糾結來糾結去還是忍不住小跑過去抓起手機來看。
還是之前的模樣,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短信。
年詩雅抓著手機把自己摔進了床裏,她隨手扯了個抱枕墊在下巴和脖子的凹陷處,雙手捧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
尊嚴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年詩雅咬著嘴唇內心鬥爭了很久,還是沒忍住,撥打了電話。
嘟——嘟——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機械冰冷的女聲從聽筒裏傳來,年詩雅咬緊了嘴唇,不可置信的瞪著手機。
她深呼吸了一會兒,又撥通了陸琛年公司秘書處的電話。
嘟——嘟——
“喂,您好,陸氏集團。”電話被迅速接通,秘書甜美的聲音從那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