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年現在非常煩躁,不管他最後到底想不想娶年詩雅,他都不希望這件事被大肆報道,不知道為什麼。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看來到時候如果他想要反悔也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年詩雅感覺到了,陸琛年最近一直在躲著她,她去公司找他,他總是用很忙或者在開會為理由拒絕見她。
她去他家找他,管家總是會說他現在不在家,或者身體不舒服不想見人。
這明擺著是躲著她。
不過她不懂,他已經答應半年以後就要和她結婚了,為什麼現在還避著她不見呢?
年詩雅覺得很委屈,原本他們就應該在一起的,現在弄得好像一直是她強迫他一樣。她氣的直跳腳,可是沒有辦法,陸琛年不想見她,她也不能強迫他來見她。
隻是年詩雅暗暗下了決心,這半年,她一定要堅持守住,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能出什麼紕漏,不然到手的鴨子就飛了。
而另一旁,陸琛年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他失憶以前的事情了。
他問過不少他以前接觸過的那些人,問他們自己以前認不認識其他的女孩子。
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重要的線索。
先前他一直非常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他和楚錦然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他自己問說不定這輩子都找不會失去的記憶,所以陸琛年特意請了私家偵探。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身邊的秘書。
隻是年詩雅也留了一手,她也花錢找了很多人,盯著陸琛年,他不想見她,她沒有辦法,不能跟他撕破臉,不過她一定要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麼,她要掌握他的行蹤,這樣才能把握住他。
很快陸琛年請私家偵探的事情被年詩雅知道了。
果然,她早就知道他一定會調查失憶之前的事情,還好她留了一手,盯著他看他到底最近都做了什麼。
如果沒有她盯著他,那麼說不定,他就查到些什麼了。
她一定不能讓他離開她,她費盡心機,謀劃了這麼久,才將楚錦然從他的身邊趕走,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
“聽著,我要你們破壞他所有的線索,一定不能讓他查到什麼,但謹記,千萬不能被他發現。”年詩雅說道。
那些人點了點頭,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人笑著,露出一口黑黑的牙齒,“年小姐,請問,我們的酬勞怎麼算?您不能虧待我們吧。”
年詩雅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給我年詩雅辦事的人,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事成之後30萬。”
那些男人笑著,眼睛中發出貪婪的光芒。
年詩雅得意的笑著,她一定要順利成為陸琛年的妻子,陸家少奶奶,一定會是她。
……
雖然楚錦然知道她應該要釋然,畢竟她根本就沒有理由再為了一直傷害她的人而傷心。
可是最近她失眠了,整天整夜的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是陸琛年和年詩雅幸福恩愛的樣子。
她以為她已經完全能夠放下了,可是一想到他們兩個幸福的樣子,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隻是她正在努力嚐試改變自己,不讓自己再糾結在這件事情上。
她也明白,人總是要向前看,隻是她看著搖籃裏和陸琛年有些五官相像的唯一的時候,她的心就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他們長得真像,不愧是父子,唯一高挺的鼻子,小巧紅潤的嘴巴,都像極了她記憶中的陸琛年。
說了也真是奇怪,她都離開了這麼久了,對於陸琛年的臉,她還是可以很清晰地回憶起來。
他的濃濃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巴,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種毒,深深地印在她的腦子裏。
不過是時候應該放棄他了,她的生活還要繼續。
可是一個愛了這麼久的人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她隻能小心翼翼的生活著,努力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努力讓自己迎接更加嶄新的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過得飛快,轉眼間唯一已經五個月了,他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一點都不像剛出生時,皮膚紅紅皺皺的,幹巴巴,像個小老頭一樣。
現在的他皮膚白白淨淨,看起來非常水靈。
唯一更加喜歡鬱向北了,每一次鬱向北過來,他都會表現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很興奮的樣子。
有的時候幾天見不到鬱向北,唯一還會不開心。
日子過得很平靜,對於楚錦然來說,沒有了陸琛年,沒有了年詩雅的日子,開始變得習慣起來。
在法國,生活節奏似乎已經開始慢了下來,不像是從前那種每天忙忙碌碌的感覺,在這裏生活會變得很愜意,很舒心,好像煩惱都變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