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一個相同的例子,那就是西琳了。過去西琳在巴比倫塔的實驗中被注入了崩壞能,成為了律者。但,她成為律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歸根到底,隻是因為她需要幫助而已。
方法有很多,但最有效快捷的方法,便是呈現在她眼前的選擇放棄人類的身份成為律者這麼一個辦法。
“最後,我知道被你吸血的對象都會死,所以我才會讓你吸血。因為我並沒有【生命】的概念。”
是的。風塵沒有【生命】這麼一個概念。從出生起,風塵就一直在吸收別人的【存在】作為自己的養分,從而充實自己,獲得【存在】。至於生命這種東西,早在風塵正式分為兩個身體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現在能夠支撐著風塵的就隻是【存在】。換言之,隻要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記得風塵,隻要世界上還留有風塵存在過的痕跡,那麼風塵就永遠不會消失。
這也是風塵為什麼說,血要多少有多少的原因。
“沒有...生命的概念?”少女茫然了。沒有生命的概念,那不就是死了嗎?可是在自己麵前的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死了的樣子。
“這麼跟你說可能你無法理解,那麼就換一個說法吧。”風塵摸著少女的頭,以她能夠理解的方式訴說著自己的【存在】。
“你認為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問出的,卻是這麼一個讓少女充滿了希望而又因為一部分記憶而變為絕望的問題。
存在的意義?這種東西,少女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得很徹底。
“我存在的意義...是被爺爺所需要。”
沒錯,這就是少女所存在著的意義。
風塵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借用這點解釋起了自己的存在。
“那麼我就是吸收與你所存在著的意義相似的東西,而孕育出來的勉強能夠算作是生命的東西。”
也就是說...
“是和我一樣的嗎?”
少女仿佛抓住了希望一樣,盯著風塵的眼睛,並且確信他並沒有撒謊。
“是可以這麼說。”
一個是不被別人需要就沒有存在意義——可以說是完全多餘的少女。
一個是為了不被這個世界所遺忘而吸收著別人存在的少年。
其本質,都是與存在相關。但表現形式,卻是差上了不少。
少女是存在多餘,而風塵是存在欠缺。
“所以作為算是同類的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聽一下呢?”
毫無疑問,少女點下了頭,傾聽著風塵的請求。
月光下,宛如暗夜的公主般的少女聽著風塵的請求,眼角滑出了一滴淚水。
少女知道的,從風塵提出那個請求開始,自己存在的意義又多了一條。而且她相信,那個存在著的意義永遠不會消失。
可是,就像是童話中王子與公主永遠無法一帆風順地走到一起意義,充當著故事反派的人來了。
“砰!”
銀色的子彈,衝向了少女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