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金線觸及方莫言的寒鐵流星錘,雙方形成僵持狀態。不一會,寒鐵流星錘就被割出一條細小溝壑,接著方莫言整個人急速後退。
王關越一聲怒喝,全身煥發出異樣光彩,左手持紫電,右手持青霜,劍氣不斷湧現,獵獵作響,向李善長淩空撲去。
李善長不願就此退去,體內氣機流轉,如洪水滾滾,氣勢洶湧的大千氣象,氣機由身入到,再從刀尖噴湧而出,刀長三尺,刀鋒六尺。
殺豬刀如春雷炸起。
王關越的修長身形連退數丈。
緊接著又是一刀,王關越一退再退。
好不容易方莫言和王關越立定,相互對視一下,兩人一左一右,快速而進。
王關越那股縈繞在紫電青霜的劍氣,逆流而上,節節攀登,如手持一輪圓月,好似奔流到海再複返。海上升明月,月湧大江流。
方莫言拖拽著寒鐵流星錘,臨近李善長時用力向前一揮,鐵錘如一道流星,散出青光,呼嘯而至。
李善長大喝一聲,橫刀一斬,一股刀氣肆意揮灑而出,一身刀意布滿刀身,隻見天地間掠起一道無與倫比的璀璨流華,將李善長包裹其中,如大日中天,月宮星辰,全部失色。
你有明月在肩,我有一刀在手。
你有流星在前,我有一刀在手。
任爾千變萬化,我就一刀在手。
官道之上,山林之間,春風肅殺,春雨瀝瀝。
越千山和虎背熊腰的魁梧漢子粘闊台兩人鬥爭則極為有意思,感覺就像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粘闊台的手腳膝肩,都是殺人利器,此時血液崩騰,氣注四肢,一身跋扈氣焰展現無遺。拳走直線,就兩個字“快”、“狠”,希望借此打散越千山的取巧欄手。
越千山則利用靈活身形,四處躲跳,時不時用拂塵襲向粘闊台的麵部。
粘闊台凶性大發,重重一踩,地麵為之一顫,肩催肘,肘催手,使用秘術八臂如意手,瞬間抓住佛塵,然後就地旋轉數圈,往裏一拉,一拳擊中越千山胸口,越千山就像一隻風箏,被扔向王越之處。
突然,聽到方莫言嗤笑道:“好陰險的手段!”
然後,方莫言用手指撫摸著胸口。
一針透胸。
而此時的越千山身體並沒有重重落地,而是在空中一轉,滑出一個美妙的弧線,落在李善長旁邊。
原來,越千山看到李善長一人戰兩人,雖然短期沒有落下風,但是氣機消耗明顯比方莫言,王越要多很多,時間一長,便會氣竭。
於是越千山思慮急轉,心生三重思慮。
第一層思慮是故意被粘闊台抓住。當粘闊台當使用八臂如意手時,越千山便放慢了步伐,甚至故意往前一湊,被其抓住,讓方莫言和王越對他就降低了戒心。
第二層思慮是故意被粘闊台扔出。這樣能讓方莫言和王關越認為他是被粘闊台扔出去的,而直奔王關越則是巧合而已。
第三層思慮是故意直奔王關越。在被扔向王關越的時候,悄悄朝著方莫言暗施了一計法針。這個過程中,王關越看到越千山直奔他而來肯定會心生防禦之心,但方莫言如何也不會提防於他。
當然,這裏有個最大前提,實在是李善長的刀法太烈,刀意太盛,讓方莫言,王關越無暇顧及越千山。
這一針,雖然對方莫言傷害不大,但是還是會影響他的氣機調動,氣機一慢則全慢。
李善長對著越千山拱手道:“多謝相助。”
越千山摸了摸嘴角的鮮血,哈哈一樂。
百年狐狸,狡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