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聽完秦嶽的話,不禁有些頭疼,看來這個老頭子對城裏人有很大成見。
可就算這樣,蘇北辰仍舊不肯放棄。
他苦笑道:“秦二爺,如果您跟我們去燕北的話,能遇到很多疑難雜症,想必您也不想浪費一身醫學,沒地方發揮吧。”
秦嶽怔了怔,然後又道:“行醫也要隨緣才行啊,不管是大病小病,也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隻要能救人就行。”
“如果您去燕北市,那裏醫學設備更加先進,醫學高手也很多,您可以讓自己的醫術更上一層樓。”蘇北辰小心翼翼的說道。
秦嶽聽見他這麼說,不禁皺起了眉頭,喝道:“混蛋,你剛才說什麼?”
蘇北辰說那句話,不是明擺著說他的醫術不行嗎?
“醫學無止境,我隻實話實說而已。”蘇北辰淡淡一笑,回道。
秦嶽不禁動了怒,說道:“我的醫術就算不濟,也不用你這個年輕後輩來教吧,你才學了幾年中醫,也敢對我說這種大道理?”
“我的醫術,跟你比起來隻強不弱!”蘇北辰自信滿滿的說道。
此話一出口,原本有些喧鬧的醫館馬上靜了下來。
秦嶽在這一帶名聲響亮,外麵的人全是慕名而來的患者。
可現在,竟然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說秦嶽的醫術不行,這讓他們憤怒不已。
秦嶽還沒有發怒,在外麵等著就診的患者已經怒了,紛紛開始指責蘇北辰。
“小夥子,你趕緊走吧,不然我就把你轟出去。”秦嶽瞪了蘇北辰一眼說道。
好家夥,竟然敢當著這麼多病人的麵,說他醫術不行,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如果我的醫術,確實比你強上那麼一點呢?”蘇北辰笑道。
“那我就跟你去燕北,在你的醫館裏坐診,而且一分錢工資都不要。”秦嶽傲然回道。
這個性格,秦銘跟他有些驚人的相似,都盲目相信自己的醫術。
“那倒不必,我是請爺爺回去壓場子的,工資當然還是要給的。”
蘇北辰說著,對坐在診桌上那名患者說:“把手伸出來,讓我把一下脈。”
沒想到,那人絲毫不給他麵子,冷聲道:“我可來找秦老神醫治病的,你懂中醫嗎?”
秦嶽大手一揮,對病人說道:“你讓他把把脈吧,有我在,保證你沒事兒。”
“好吧,我相信你,秦神醫。”那人想了想,直接伸出了胳膊。
蘇北辰突然改變了主意,直接說道:“算了,不把脈也行,我現在先說說你的情況吧。”
尼瑪,哪有不把脈就知道病情的醫生,這名病人不禁有些疑惑。
秦嶽忍不住怒道:“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要說不出這位病人的病情出來,我讓你好看。”
蘇北辰隻是看了那個病人一眼,就朗聲說道:“你的症狀是胃部疼痛,而且口舌苦澀,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是肝胃鬱熱額的症狀。”
接著,蘇北辰給他寫了一個藥方,說:“按這個藥方服用,三天就能見效。”
病人聽完蘇北辰的話,一臉驚訝,轉頭看向了身後秦嶽。
沒想到,秦嶽隻是冷哼一聲,心想這小子真以為自己能望氣診脈不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把手往那名患者脈膊上一搭,沉吟了一會兒,不禁變了臉色。
“秦老神醫,怎麼樣?”那病人以為自己的病情況很嚴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沒事,問題不大,就按他說的辦吧。”秦嶽震驚的掃了蘇北辰一眼。
這位病人不由得愣住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中醫,竟然真的能望氣診脈,簡直不可思議。
“接著來,下一位病人!”秦嶽招招手,另一名病人趕緊小跑了過來。
蘇北辰依然如數說出了他的症狀,以及對症治療的方法。
秦嶽把脈之後,震驚無比,如今他已經確定,蘇北辰絕對是個醫學高手。
“果然是高手,老夫佩服。”秦嶽心服口服地說道。
先不說蘇北辰醫術的高低,光是他這麼年輕就能望氣診脈,這就比他強了好幾分。
“不敢當,隻是僥幸學了一些診脈的偏門而已,晚輩還有很多地方要請教秦二爺呢。”蘇北辰謙虛的回道。
秦嶽搖搖頭說道:“別謙虛了,年輕人,我的醫術確實不如你,這點我不得不承認。”
接著他的畫風突然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想讓我跟你去燕北是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爺爺,願賭服輸,你怎麼可以反悔呢。”秦韻有些不高興的說。
秦嶽歎了一口氣,回道:“我老了,不想背井離鄉,而且我在城裏住不習慣。丫頭,你們的好意我心領啦。”
聽他這麼說,秦韻的眼睛紅了,抱住二爺爺的胳膊,說道:“爺爺你說什麼話呢,燕北才是你的家啊,跟我們走吧。”
“不說了。”秦嶽擺擺手說:“我趕緊給這些病人看完病,我就擺酒菜好好招待你們倆,好歹你們也跑了這麼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