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街的盡頭,那名協警晃著手裏的橡膠棍,一臉不善的看著蘇北辰。
“剛才有人報案,說你在這裏蓄意打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蘇北辰一點都不怕他們,淡淡回道:“我那是正當防衛。”
另一名協警大聲喝道:“正當防衛的話,你能把人給打成那個樣子?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隻是協警,沒有抓人的權利吧。”蘇北辰冷聲回道。
“哼,你打了人還想跑?”
那名協警喝道:“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一趟,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如果你敢反抗,隻能把事情越鬧越大。”
蘇北辰覺得也對,等會兒跟他們把事情交代清楚,總比去警安局好,於是跟著他們去了不遠處的保衛室。
這個保衛室屬於臨時分部,所以隻有兩名正式警員,現在他們剛好出去辦理案件,此時隻有四五名協警在這裏駐守。
回到保衛室,這幾名協警把屋門一關,接著拉上窗簾。
一名協警趁著蘇北辰打量屋裏環境的時候,猛地衝上去,哢嚓一聲給蘇北辰戴上了手銬。
蘇北辰並沒有反抗,隻是冷冷地看著這幾名協警。
他知道,秦晉在燕北的時候就是一個地頭蛇,在經常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跟這幾個協警混的熟也正常。
“給我放老實點,坐下。”
一名協警把蘇北辰按在椅子上,然後開始了審問。
“姓名?”
蘇北辰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的說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別忘了你們的身份,真以為自己是執法者了嗎?”
“喲,小子,想不到你嘴巴還挺硬,在這個地方我們說了算。”
“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打人了?”另一名協警問道。
蘇北辰淡淡回道:“我是打人了,但我那是正當防衛,你們應該把那兩個人也抓起來訊問。”
眾人哈哈一笑,大聲喝道:“臭小子,你知道剛才你打的那個人是誰嗎,人家可是秦家的大少爺,你有沒有聽說過京城秦家,那可是名門望族,隻是不知好歹。”
一名協警說道:“一看你就是個外來戶,肯定沒聽說過秦家吧,人家秦家大少說你偷了他的東西,你還是乖乖承認吧。”
蘇北辰辯駁道:“哼,明明是他們要搶我東西才對。”
“放屁,秦大少是什麼人,人家堂堂世家子弟,會搶你這個鄉巴佬的東西?”一名協警指著蘇北辰喝道。
“你最好把手拿開,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蘇北辰冷冷的瞪了那協警一眼。
話音剛落,蘇北辰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片刻間,保衛室裏的溫度,仿佛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
那名協警瞬間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拿開了自己的手。
蘇北辰這才收回了目光,那名協警隨即回過神來。
他想起剛才竟然會被蘇北辰嚇到,不禁惱羞成怒,提著手中的警棍叫道:“小子,你很囂張是嗎?”
“秦大少說你偷了他的東西,現在趕緊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提著手裏的警棍,用力在桌子上敲了敲。
“跟他囉嗦什麼,直接搜身把東西拿回來不行嗎。”一名協警不耐煩的說。
那名協警盯著蘇北辰,心有餘悸的說道:“不行,這小子太囂張,老子就是要讓他低頭服軟。”
這個時候,保衛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隻見秦明捂著腫脹的臉,從外麵走了過來。
剛才他被秦晉帶到了衛生室,上了一些消腫的藥水,然後急匆匆趕到了保衛室,想要親手折磨蘇北辰。
“喲,秦大少來了啊,趕緊裏麵請。”一名協警趕緊給秦大少搬了把椅子。
沒想到,秦明一腳踹飛了椅子,直接來到了蘇北辰跟前。
他瞪著眼,怒聲說道:“姓蘇的,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囂張。”
這位秦家大少越想越生氣,平時高高在上的他,今天卻在這個鄉巴佬地手裏栽了跟頭,以後還怎麼在京城的圈子裏混?
想到這裏,他一把奪過協警手裏的警棍,猛地朝蘇北辰抽了過去。
他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非要把蘇北辰打出個腦震蕩來不可。
一名協警怕鬧出人命,趕緊拉住他,說道:“秦少,您消消氣,鬧出人命就不好辦了啊。”
他們不過隻是協警而已,連正式的編製都沒有,如果真出了事,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麼,出了事我負責。”
秦明一把推開那名協警,猛的朝蘇北辰一棍抽過來。
蘇北辰冷笑一聲,連躲都沒有躲,猛地一腳踹出去,正好踹在秦明的小腹上。
可憐的秦明,直接被踹飛出去五六米遠,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捂著小腹疼得滿頭大汗。
“秦少,你沒事兒吧?”幾名協警嚇了一跳,趕緊把秦明扶起來。
“揍他……往死裏揍!”秦明憤怒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