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陣中,蘇北辰身後忽然出現一個身影。
隻見那人穿著黑色勁裝,把整個人都嚴嚴實實的包在黑袍中。
見蘇北辰朝自己攻過來,那個黑衣人一個側退,以詭異的身形一繞,繞到蘇北辰的另一側。
與此同時,他手中一根棍棒,猛地向蘇北辰後腦處砸去。
蘇北辰足下腳步微微一錯,身形化做一道殘影,瞬間和黑衣人拉近了距離,手中的魚腸毫不猶豫的斬出。
隻聽嗤的一聲,那黑衣人小腹被魚腸刺中,身形化做一團黑氣,消失不見。
“這……難道是棋靈?”
蘇北辰雙瞳之中的寒光一閃,立馬警惕了起來。
這個棋靈不比剛才的幻像,是用陣法養出,能實實在在的給人造成傷害。
如果被他傷到,會跟現實中一樣受傷。
想到這些,當下他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全神貫注的應付著。
緊接著,一群黑影出現,這一次的黑衣人手中沒有武器。
蘇北辰右手一翻收了手中魚腸,他猛的一個提氣,迎著這群黑衣人衝了過去。
他經脈中的浩然真氣毫無保留的凝聚,一拳擊在正前方的那名黑衣人身上。
砰!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隻見正前方那黑衣人,瞬間化做一陣煙消失不見。
對於這些棋靈,蘇北辰下手絲毫不留情,寸勁凝聚,瞬間擊發。
片刻之後,這十幾個棋靈幻化的黑衣人就被消滅。
天玄的聲音不失時機的傳來:“棋靈源源不絕,總有你真氣用完的那一刻,不著急,我們慢慢的玩。”
蘇北辰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要盡快的想辦法從這裏麵脫身。
天玄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這棋靈,一湧出來都是無窮無盡的,總有他脫力的那瞬間。
蘇北辰一拳打翻一個棋靈,然後一腳踩在它的腦袋上,把他踩成一團黑煙。
緊接著,他站在一顆棋子上,眺目望去。
隻見縱橫棋局,盡收眼底,方圓有幾十丈的棋局看起來極其狀觀,黑子白子錯落有致。
他掃視了一周,突然覺得這棋局隱約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
他心念一動,仰頭道:“天玄,如果沒看錯,這棋局就是一盤殘局,如果我破了這殘局又能如何?”
“破殘局?你確定?”天玄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在空曠的棋局中蕩出一些回聲。
“我確定。”蘇北辰肯定的回答。
天玄大笑:“哈哈,蘇北辰,這棋局是千古死局,千百年來無人能破,如果你想挑戰可以,如果你破了棋局,即是破了陣,但是如果你破不了殘局,那你將會在縱橫棋局之中魂飛魄散。”
“左右是個死,與其讓你的棋靈把我累死在棋局中,我倒不如試試破解一下,總比累死的好。”蘇北辰微微一笑。
“神醫不愧是神醫,連死都想死的如果的安逸,既然如此,那好,我就成全你。”天玄的話音一落,黑白的世界瞬間有了色彩,眼前的棋局清清楚楚的顯示在了蘇北辰的眼前。
蘇北辰眼前的這個局,毫無疑問是死局,天玄堅信蘇北辰絕對破不了,因為他試了幾十年都沒有破。
他自認為自己的棋藝很強,他都破不了的棋局,換了蘇北辰,肯定也破不了。
蘇北辰在磨盤大小的棋局裏不信的穿梭著,他細細的揣摩著,跟心中那個棋局對比著。
“別白費力氣了,痛痛快快的一死吧,如果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天玄殺陣,乃是天下第一絕殺之陣,自古我天玄門祖師創立出來以後,無人能從陣中走出,就憑你也想破?”天玄的聲音又遠遠的傳來。
蘇北辰在一片棋局前站定。
他看著眼前的一片白子,這片白子被黑子牢牢的圍著,棋局中的局勢對白子不利。
而他要走的,當然是白子。
蘇北辰心念一動,他向著那片白子空白的地方一指,隻見那空白的地方微微一閃,一個白子憑空出現。
但正是因為這白子的出現,導致這一片的白子消失,蘇北辰這一手,完完全全是自殺式的路數。
“你這是自殺吧,那好,成全你。”天玄的話音一落,一顆黑子落下。
蘇北辰一言不發,他看著棋盤的局勢,跟天玄下起棋來。
這棋局蘇北辰很熟悉,因為之前他去拜訪武老,在武老的家裏,他曾經看到過這個棋局。
武老隻是說他一位老友布下的殘局,要和他賭幾個月的特供。
蘇北辰以退為進,看似損失了很多,實際是犧牲一片白子,為自己又布下一個活路。
天玄的棋力不差,雖然是以退為進,冥冥之中,換到一線生機,但是蘇北辰還是費神費力的和他下的棋。
蘇北辰的棋力並不差,傳承給他醫術的那位先祖就是喜歡下棋,所以一時間和天玄鬥得棋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