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悶葫蘆的性子。
舒瑜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我想買點山楂果,咱們村有沒有種這個的?我想給錢收一點。”
“山楂果?”劉大壯這才抬起了頭,“俺家有,你要多少?”
舒瑜狂喜,“我想先買個五斤,都要好果子,不要又酸又澀的。”
“放心吧,俺家那是專門栽著給俺娘吃的,她腸胃不好,就得吃這些果子。”劉大壯道:“你要是要的多,俺家還真沒有,五斤可以給你勻點出來。”
“謝謝大壯哥。”
劉大壯卻是擺了擺手,“沒事,你對這倆孩子好點就行了。”
這話說的舒瑜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她坐在馬車上,下午的日頭正是暴曬的時候,她隻能不斷的擦著汗。
額頭上的布條因為汗水被打濕,黏糊糊的粘在傷口上讓她格外的不舒服。
見人都還沒回來,舒瑜幹脆把布條解了下來,隻是解開的時候疼的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她又和劉大壯借了水,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用在布莊新買的一小裹白布摻著止血的藥覆在了頭上,果然比之前舒服了許多。
舒瑜剛忙活完,沈初雪就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指著位置道:“娘,坐。”
“娘不坐,你坐吧,免得被曬著了。”
舒瑜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禁得感慨,難怪都說女兒是小棉襖,果然都沒說錯。
坐在裏側的沈初秋忍不住道:“真是笨死了,你抱著她一起坐著不就不會被曬到了嗎?”
他撇著嘴把臉扭了過去,表情上卻是有些不自在。
舒瑜先是一愣,後才明白過來八成是沈初秋出的主意,隻是不好意思拉下麵來叫她坐在旁邊。
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家夥還挺傲嬌要麵子的。
“那娘抱著初雪坐好不好?等回家了,娘再給初雪做雪果子吃好不好?”舒瑜把小奶娃抱在了懷裏。
沈初雪本就長得白淨細嫩,漂亮的好似陶瓷娃娃般,現在乖巧的坐在她的腿上,更是讓舒瑜稀罕的不行。
這麼漂亮的小奶娃,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的養著。
直到快傍晚時分,那些婦人們才買完東西回來了,但不過都是買了些針線和衣裳,貴些的就是酒還有些糕點零嘴。
見到舒瑜居然大包小包的買好了,不免都有些吃驚。
徐氏知道她每月都能收到沈家老大的家用,忍不住酸道:“這果然同人就是不同命,有些人什麼都不幹就能拿錢,不過這錢啊到最後都沒花對地方,光知道補給娘家也不知道顧及下婆家,要是我家兒媳這樣,我鐵定讓我兒子把她給休了!”
這話引起了幾個婦人的共鳴,紛紛點頭,“就是。”
舒瑜深知這徐氏是記恨上她了,狀似有意無意的笑道:“徐嬸子,你這手是不是已經好了?”
這一問讓徐氏打了個冷顫,令得她又想起了手腕的痛感,連忙閉上了嘴再不敢開口。
直到牛車到了高窯村村口的位置,徐氏才鬆了口氣,慌忙就要下牛車。
卻沒想到不知是誰絆了她一腳,她整個人直接從牛車上栽了下來,摔了個狗吃屎,門牙都磕掉了半顆,鼻血橫流。
徐氏這撅著腚的一摔引得不少人哄堂大笑,她捂著鼻血憤怒的回頭,二話不說就找上了舒瑜。
她啐了口血沫子,氣惱的罵道:“沈家的小娼婦!是不是你絆的老娘?!”
舒瑜卻道:“徐嬸子,這空口白話的你可別冤枉我,我手上拎著東西還要抱孩子,哪有空去絆你。”
徐氏卻不肯死心,“除了你還能有誰絆我?”
“那就得徐嬸子好好想想自己平時得罪了誰,或者又是下馬車時不小心被別的人絆了。”舒瑜調高了聲,“總之別賴在我們孤兒寡母身上,說了不是那就不是,我何必費這個勁去難為你?”
正當徐氏還要叫罵時,劉大壯卻是不聲不響的替舒瑜把東西卸了下來,又憨著聲問道:“沈家嫂子,那五斤山楂果你是現在要?還是等俺給你送過去?”
舒瑜立刻回話道:“那就勞煩大壯哥幫我送過來吧,我先把錢付給你。”
她從腰間荷包上數了得有三十文錢交到了劉大壯的手上,笑著道:“要是個頭大味道又好,以後我還在你家多買點。”
“行嘞!”劉大壯駕著牛車吆喝了聲後,就往著自家方向去了。
舒瑜才牽著兩孩子要回去,卻被徐氏擋了路。
徐氏疼的連說話臉都不斷抽搐著,但嘴上卻依舊硬著,“怎麼著?你把我絆了摔成這樣轉身就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得賠我二十文,不對!四十文的醫藥費才行!否則今個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