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吧,人失蹤了他才滿世界的找,每年總要出國三兩月,我看病得不輕。”
她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深處小心隱藏的難過。
“這幾個月裏,你給我記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家不要給我惹事,更不要去給我招惹亂七八糟的男人,聽到了嗎?”
半響不見回答,他的嗓音又冷了幾度,“說話!”
冰寒刺骨的聲音把宋顏從回憶中拖曳出來,她有些木訥的眨了下眼,“聽到了。”
“宋顏,你知道我脾氣的,別給我陽奉陰違,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撂下這句話,他終於離開,隻留給了她一道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他那道背影,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單和寂寥。
好像全世界都沒有人能懂他,而他至始至終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活著。
房門關上,把他的背影隔絕在外。
宋顏自嘲的笑了笑,她在想什麼呢?陸修瑾身份矜貴,在南城裏沒有誰比得過他,他身邊從來不缺朋友,更不缺鶯鶯燕燕。
說句不好聽的,上趕著巴結他的人可以從長江排到黃河了,還得看他樂不樂意見。
孤單寂寞,他會嗎?
她望向那道緊閉的房門,心想出國幾個月也好,免得自己看到他害怕,也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還是分開不見的好。
這樣一想,她全身都放鬆了。
一陣困意襲來,她精疲力盡再也撐不住,窩在被子裏繼續睡覺。
房門外,陸修瑾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微微埋著頭抽煙,眼神複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者回憶些什麼。
直到一支煙抽完,他才碾滅煙頭,轉身走出了出去。
中午,隻喝了一點的粥的宋顏被餓醒了。
她下樓吃了午餐後,精神恢複了一大半,獨自前往那條人工河。
滿地的翠綠草坪點綴著不知名的野花,清新雅致,香氣襲人,河岸上種了許多柳樹,長長的枝葉垂到了清澈的河水中,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總之怎樣看,都是一副比畫卷還沒好的風景圖。
可宋顏卻無心欣賞這美景,目光始終鎖定在那天晚上,陸修瑾把阿笙送給她手鏈丟掉的位置。
“太太是想找手鏈嗎?”
霜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跟了上來,而她一直陷入在自己的世界裏,毫無察覺。
宋顏側眸看向霜兒,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想找手鏈?
霜兒微笑著道,“太太,手鏈先生已經替您撿回來,您不用再找了,您問一下先生放在哪裏了就好。”
宋顏唇瓣緊抿,陸修瑾會告訴她嗎?
根本不會。
而且他就是故意把手鏈撿起來放著不給她的。
他知道她根本不敢問,因為她承受不住惹他生氣的後果。
阿笙,對不起,姐姐答應你的事,最後還是沒能做到。
宋顏僵硬的轉過身往回走,霜兒跟了上來,“太太,這裏路不平,您走慢點,小心別摔著了。”
“霜兒,這三天是你在照顧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