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
安子皓追上來拽住了她的胳膊，滿心愧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
“嗬嗬！”
嗤笑聲打斷了安子皓的話。
宋顏回過頭，定定看向路燈下安子皓英俊的那張臉，幾乎是嘶吼出聲，“說對不起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每個殺人犯都可以用一句對不起了事！”
“這世界上還拿警察來做什麼？”
“你怎麼不幹脆殺了我，再去跟警察說對不起？”
安子皓沉默不語，眼中流淌著類似難過的情緒。
宋顏甩開了他的手，戴上墨鏡和口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知道，這件事怪自己蠢，她就算朝安子皓吼得再大聲都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沒辦法重來，可她剛剛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她覺得自己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算了，就當是發泄吧？
隻是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抬頭望去，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夜，天空一片黑漆漆，唯有路邊璀璨的燈光，將這座城市的夜晚照亮。
良久，她收回目光埋下頭，雙手抄在衣兜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宋顏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現在該幹什麼，隻是漫無目的走著。
走到雙腿幾乎都失去知覺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
是舒微打過來的電話，嗓音裏透著焦急，“宋宋，我回來了，你在哪裏？我現在就過來找你！”
宋顏看了眼周圍，“我也不知道在哪裏，我微信上給你發個位置吧。”
“好！”
掛斷電話，宋顏點開微信給舒微發了個定位。
舒微立馬回了語音，“宋宋，你站在原地別動，我和司曜馬上過來！”
“嗯，我等你們。”
宋顏坐到了路邊商鋪的台階上，望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等著舒微。
夜深了，陣陣冷風吹來。
明明還沒有到冬天，宋顏卻覺得冷。
好像穿再多也抵禦不住的，徹骨的寒冷。
她攏了攏衣服，抱住自己的膝蓋，這模樣落入韓亦辰眼裏，要多不忍心就多不忍心，“老沈，我們真不管啊？”
沈墨離打了個哈欠，放下椅背躺上休息，“我困得很，休息一會兒，你別吵我。”
韓亦辰心裏一萬句媽賣批！
宋顏的微信再次響起來，這回是薑甜發過語音。
她點開。
薑甜跟舒微的聲音是一個比一個更著急，“宋宋，你先前是去見安子皓了嗎？”
“你怎麼知道？”
“新聞都已經出來了啊！”
新聞這麼快就出來了？
宋顏苦笑，這速度也是夠快的。
薑甜覺得自己都快急死了，這些天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全是針對著宋宋來的，一點都不帶消停。
“宋宋，你現在在哪兒，你快回家吧，我不看到你，我就覺得心慌。”
“我在路邊等阿舒，可能要耽擱一些時間，你先睡！”
“舒舒回來了？”
“嗯！”
“那我來找你們。”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乖一點，早點睡覺，知道嗎？”宋顏在心裏歎了口氣，“先不說了，我看一眼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