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瘋？”
司曜驀地笑了，那種笑很陌生，讓人覺得心裏很不舒服，“舒微，我們結婚了，你難道不該盡夫妻義務，滿足丈夫的需求嗎？”
“我還沒問你這貞潔烈婦的樣子，是裝給誰看的呢，或者，你在發什麼瘋？”
舒微的手在身側握成拳頭，用盡一切壓製那種惡心感，放軟語調，“我不是說了嗎，我在做飯，吃完飯就不行？”
司曜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牢牢鎖定住她，那種要笑不笑的樣子，讓舒微既陌生又害怕，“現在說吃飯完，那吃完飯呢？”
“舒微，到時候你還想找什麼借口？”
舒微仿佛沒穿衣服般，被司曜裏裏外外的看穿，她的確在想，吃完飯呢，她要找什麼借口混過去。
她真的不想，真的接受不了司曜帶著別的女人留下的吻痕和她做，她總覺得他身上還有別的味道。
淡淡的果香，少女的香味。
那個女孩兒一定很年輕，至少比她年輕。
還有，還有那個嫣紅的口紅印。
屬於不同女人的氣息。
“這一臉惶恐的樣子，是被我猜中了？”
“司曜，我……”
舒微試圖解釋，卻被對方硬生生打斷，“不用跟我解釋。”
“幹嘛費那力，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別的我猜不到，但不至於你這點小心思我都猜不到。”
“舒微，說到底，你就是不想跟我做而已。”
說話間，他往前靠了一步，舒微的後背抵在了堅硬的流理台上。
男人的高大身軀夾著強勢的壓迫感，將她牢牢的壓製住，隻能被迫抬高下巴，被迫對上他的眼。
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見底，“不想跟我做想跟誰呢？”
“司曜，你別這樣。”
舒微呼吸急促，她看著這個人，對方的目光跟箭一樣毒，似乎就想準找她的七寸紮下去，“啊，我知道了，你想跟顧思年做。”
“司曜！！”舒微的聲調驀然拔高，司曜卻仿佛沒聽到，勢必要把她往死裏逼，“不過那個傻逼，他當初沒要你。”
“現在他早死了，你就算想找他，也沒地兒找，顧思年啊，他除了一把骨灰他什麼都沒剩！！”
瞳孔驟然放大，像是被觸及底線，舒微徹底失控，想都沒想便一巴掌扇過去，用了十成的力，“啪——”
司曜猝不及防，臉被打偏，巴掌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足足過了一秒，他似乎才反應過來，整個人像是被黑色的霧氣包裹，額際有青筋在突突跳動。
“舒、微，你找死，”他在盛怒之下抬手，舒微的下巴頓時被掐住了，她幾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疼，疼得想掉眼淚，但她忍住了。
她對上了他陰鷙的雙眸，艱難的擠出字音，“司曜，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當然變了，那不是拜你所賜嗎？”他下手狠，近乎報複般咬著牙道，“我以前多蠢啊，拿一顆真心對你，結果換來的是什麼？”
“是你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