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馬上讓人送她離開?
女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嚇得花容失色,結結巴巴的開口,“韓,韓少?”
“怎麼,沒聽懂我的話?”
這下好了,玩脫了,女伴欲哭無淚,“韓少,韓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讓人送我走,我不想走啊韓少,我隻想陪在你身邊。”
韓亦辰扯唇,漫不經心道,“可我現在已經厭煩你了,怎麼辦?”
“韓少我錯了。”女伴腿一軟,就差沒跪在他麵前,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保證我再也不說胡話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這麼多年了,這是她唯一離成功最近的機會,她好不容易搭上韓亦辰,怎麼能什麼都沒撈到落個慘淡收場的結局?
說出去,她還不徹底淪為笑柄?
以後這個圈子裏,稍微有錢點的公子哥,怕是都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
“韓少我真的錯了,我求你了,別趕我走。”
可她再怎麼哭再怎麼求,落入韓亦辰的眼裏,卻隻有厭惡,“滾!”
女伴撕心裂肺,“韓少!!”
韓亦辰未曾回頭,隻留下一抹冰冷無情的背影。
他從來沒有覺得女人可以這麼惡心過,讓他連做做樣子都難了。
他對女人的寬容程度,整個南城乃至清河沒誰不知道,今天他卻連一秒都忍不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回想起這麼多年來,圍在他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他突然覺得沒勁透了。
有誰接近他不是有所圖呢?又有誰真正關心過他?
她們聰明著,知道他出了名的花,索性就湊上來撈點好處,等到恰當的時機該滾蛋就滾蛋,無一例外。
恰逢此時,腦海裏閃過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她的眼睛可真大,他第一次見時,就覺得那雙眼睛忽閃忽閃的會說話。
她沒有湊上來故意接近他,反倒唯恐避之不及,實在避不了就跟他互掐。
他對宋顏說,薑甜怎麼可能喜歡他,薑甜隻討厭他,也隻會罵他,但回想起來,自己那時候說話又有多好聽?好像沒一句能聽的。
他曾經甚至大放厥詞,說這世上女人死光了,他選擇一頭母豬也不會選擇跟薑甜過。
他還記得薑甜和他對上,屢次說也說不過,罵也罵不過,被氣得跳腳,也急哭過好幾回,眼淚汪汪的時候,他才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是全無例外,薑甜就是那個例外。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她感興趣了,原來,因為她是例外,是他的例外。
他笑了笑,又笑了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以前很久都不明白的事。
“薑甜……”他薄唇微動,默念著這兩個字,心裏仿佛下了什麼決定,眼角微微濕潤。
另一邊,安靜的角落裏,趙祁點了根煙,開門見山道,“你要多少錢?”
許佳月裝傻充愣,扮無辜,“趙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祁靠在欄杆處,打量著許佳月,“我什麼意思,你當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