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姬:“……”
憂姬無奈,隻能拎著天元找出路,沒想到這家夥一把年紀了還有點活潑在身上,搞得她有些不適應……但總之,對菅原道真的刻板印象好歹是消退殆盡。
她帶著天元左右橫跳,總算是衝出了空間崩塌的波及,等到她終於離開困境後,才驚訝地發現伊勢神宮竟然徹底被摧毀了。
雖然乙骨憂姬並沒有去過這個著名景點,但也知道神宮在她願世界的曆史上沒有被外力擊垮過,看來世界之間的差異又多了一些。
而天空之中,正是三足鼎立,普通的咒術師和陰陽師等能力者早就被無情淘汰,要命死亡要麼逃命,這場戰場隻對最頂尖的強者開放,而它的基準線是——特級咒術師。
“果然是你!羂索!!”天元的聲音低沉而滄桑,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活潑蕩然無存,他在一瞬間又拿起了正道首腦的派頭,對著天空指指點點,“你竟然謀害了加茂一族的後代,殺死了夢見!你對得起自己的血脈嗎!”
被天元所指著的人是一位清瘦男子,看上去病弱不堪,很有預言家的氣質,但在額頭處果然有一圈縫合線,可見是羂索的新皮囊。
而與羂索對峙的人當然是五條氏的代表,那位六眼女子,至於這場對峙中的第三方,竟然是剛才與五條咒術師一起守門的溫和老人。
他好像是麻倉家的陰陽師?
憂姬心中驚訝,沒想到這位守門人竟然並不效忠於伊勢神宮,而且看這樣子,他和羂索好似還有合作……
“麻倉!”天元在指完羂索後也立即換人點名,“你竟然也背叛了我!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是棄麻倉家於不顧嗎?!為什麼要和敵人一起毀壞神宮!”
麻倉氏的陰陽師謙和地笑了笑:“麻倉家?那樣渺小可悲的東西,隻能是我在轉世中暫時的駐足之處,天元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麻倉氏所謂的‘詛咒’嗎?”
天元的眼睛瞪大了,他終於想起了什麼,喃喃道:“難道說,你難道是——不可能!‘泰山府君祭’……那竟然是能夠成功的?!”
憂姬正聽得一頭霧水,六眼咒術師卻已經露出了無比嫌棄的神情,對著地麵大喊:“不要這樣吧死老頭子!這麼又是你的老熟人,這都快變成老不死聚會了!天元,你以前到底惹下了多少債啊!”
憂姬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看向天元,天元正五官皺成一團:“‘泰山府君祭’,至高的陰陽道法術,能讓施術者依照心意轉世,自由操縱自己的生命,我一直以為它隻是傳說中不可能實現的神話。”
憂姬的心裏升起不詳:“你不要告訴我,這難道也是我認識的人嗎……”
天元的臉上浮現痛苦:“我真的想說不,但姬君你可以猜他是誰了……”
五條咒術師憤恨叉腰:“你們差不多得了!小丫頭,你到底幾歲,不會也是個披皮的老怪物吧?”
這個問題過於致命,以至於憂姬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雖然正值青壯年,卻莫名其妙地有資格參與這等夕陽紅盛會,而且與在場的大部分嘉賓都有一些老交情……
“憂姬還是還是個孩子啊,隻是因為時空間的奇妙錯位,才能出現在這裏。”
竟然是羂索出言解釋,他雖然套了新的外殼,但看起來相當適應,隻見他笑眯眯地點頭:“天元,你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尋找到姬君的吧?”
天元心虛:“那總比你的失禮行為要好多了!”
“好久不見了,憂姬。”至此,那位麻倉家的陰陽師也朝憂姬打了個招呼,“看來你的經曆要比我想象的更加豐富,已經能把陰陽術融入到自己的戰鬥體係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