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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淩哪兒管它是怎麼破的,趕緊問,“喊人來了沒!實在修補不了,重新買一套嫁衣也行啊!外麵那麼多人等著,你們也不知道著急!”

他媳婦說,“派去找裁縫的人都去了半個多小時了,按理說早該到了,誰知道是不是半路出什麼事!”

陳默生思來想去,推開溫漫,在她的喊聲中,朝外麵的弟兄說道:“你們趕緊安排個人去我家把時千同誌叫來!越快越好!”

溫漫原以為他要走,可聽他在跟人吩咐事情,心裏的石頭便陡然落下了,但聽他提起時千,心中不免刺痛,時千是她永遠過不去的傷,可想到她的職業,她卻無話可說了,她清楚他叫她來的為的是幫她修補嫁衣……

那是他所喜歡的女人,她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他能把她叫來,她心裏就是暖的,畢竟,隻要嫁衣修補完好,她就能順利嫁給他了。

溫小萍站在一旁,看著她癡戀陳默生的樣子,她對他的喜歡不比他遜色,但她之所以沒能嫁給他,就是因為她年紀小,她恨隻恨自己為什麼會生的比她晚這麼多,若是能早兩年,今天,她就是他陳默生的新娘了,她用力攥著手心瞪著溫漫,溫漫的眼裏裝滿了陳默生,根本沒有留意到她……

很快,時千來了,才走到陳家,就被車一路顛簸著拉過來,說實在的,她現在挺疲憊的,但生怕唐禦看見了心疼,所以她佯裝沒事,進了溫家,就趕緊熱情的問,“溫漫呢?嫁衣在哪裏?”接待她的是溫淩,他指著臥室說道:“在裏麵,在裏麵!”

唐禦隻顧守在時千身邊,都忘了他要進去的是身為女子的閨房了,當他被溫淩擋住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唐突,“抱歉。”

溫淩看了他眼,也沒多想,畢竟吉時已經過了,再耽誤下去隻怕會落人口舌,他走進去,焦急問道:“同誌,怎麼樣?有把握修好嗎?”

時千檢查了下嫁衣,心裏很快有了想法說道:“這個不難。”

她清清淡淡的說出了這四個字,卻讓一屋子的人在同時舒了口氣,她問道:“有紅布和紅線麼?快給我找來。”

溫淩趕緊催促,“小萍快去!”當著眾人麵,溫小萍自然不敢耽擱,趕緊去找了紅布、針線和剪刀過來。

時千雙手接過的時候,溫漫問,“就這麼直接補上去,是不是不太好看啊?人一看就知道這嫁衣是壞的,要是背地裏說我,我多丟人啊!”

溫淩嘖了聲,朝她睨了眼,“咋那麼多話!眼看吉時都過了,你要是再耽擱下去,等親戚們都走了,你才更丟人!”

溫漫撇了撇嘴,不敢多話,時千沒搭理她們,兀自忙著手底下的活,陳默生能在這關鍵時刻找她來,就證明是信任她,她也不好給他丟臉,更何況,他也沒求過她什麼事,這又是在他大喜的日子,她幫溫漫弄好嫁衣,就當是送給新婚禮物吧,“姐,你按照我這個再剪幾個。”

她隨手將剪子和紅布遞給了小萍她媽,而後就開始拿著針線開始縫補,嫁衣上的破洞很多,但好在都是沒有規律的,用紅花點綴起來並不難看,再加上紅花,也有紅紅火火的寓意——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最快的辦法了,她縫補完破洞,又在其他地方做適當點綴,忙完都過了半小時了……

所有人急得團團轉,包括在陳家村等候的街坊鄰裏和親戚,當溫漫穿戴好嫁衣、配飾、蓋頭從屋裏被陳默生背出去的時候,所有人心裏的石頭都好似落了地,溫淩看著出嫁的女兒,眼眶通紅,“這死丫頭總算是嫁人了!”他媳婦錘了下他肩膀,“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

他趕緊呸了好幾聲,然後朝她身上被縫補的絲毫看不出來破損不說,反而還把自己女兒美得像是花仙子的嫁衣,忍不住朝時千說道:“你可真是心靈手巧啊!”時千笑了笑,“溫團長謬讚了!”溫淩看了她眼,而後朝站在她身邊的唐禦看去,越看越覺得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時千見唐禦偏頭淡淡看了他眼,似乎沒什麼興趣解釋,她嘴角微揚了下,說道:“我老公也是部隊的。”

溫淩哦了聲,朝唐禦問道:“你在哪個部隊?”

唐禦抿了下唇道:“我是獵鷹特戰隊的唐禦。”

溫淩一驚,“原來是唐中隊!久仰久仰!”他伸出手來,唐禦被迫與他的手相握,“你好。”

溫淩就像是粉絲見到了偶像似的,跟他說自己當年有多想加入特戰隊,無奈自己什麼什麼不擅長。

總之就是實力不允許唄。

時千聽他唉聲歎氣的說了冗長,總覺得他要是個女人的話,早就抱著唐禦哭了。

她又餓又困的忍不住找地兒坐的時候,唐禦問,“今天你女兒結婚,你都不用參加婚禮的嗎?”

溫淩這才想起來他這陣還要趕去陳家呢,“哦哦,一起去,一起去。”

唐禦是自己開了車來的時候,所以走的時候就跟溫淩分開了,時千看著溫淩依依不舍那樣,在跟唐禦坐進車裏的時候,笑著說道:“溫團長蠻喜歡你的嘛!”她的喜歡當然是對偶像的喜歡,但唐禦這個鋼鐵直男哪裏聽得懂,他黑著臉,“別胡說八道!”

時千笑笑,也不做解釋,但見他臉黑得轉換不過來,方才說道:“我可沒吃醋啊,我剛說的溫團長的喜歡,是對你實力的崇拜!”

唐禦的臉色這才柔和了下,而後朝她睨了眼問,“剛才是不是紮到手了?”

她離的遠沒看清,但想她趕活趕得及,肯定會不小心,時千看了眼那個小小的針眼,撅著嘴,手指遞到他跟前,“是呢,你看。”

唐禦握住她的手,看著那個小小的針眼,然後微微俯身,對著她的手指呼呼吹了兩口氣。

時千沒料到他會突然有這般舉動,溫熱的觸感,刺激的她的心髒狠狠的漏跳了半拍。

他抬眼,柔聲問她,“還疼嗎?”

時千陷落進他的眼眸裏,明媚的笑著搖頭,“一點都不了。”

唐禦摸了摸她的臉,“以後不許再碰針線了!”

時千知道他一直心疼她被針紮這個事,聽他這麼說,心裏可想而知有多暖,她撲入他懷中說道:“等以後做大了,我慢慢的肯定會專心搞設計的,隻是現在店裏、廠裏還有很多的事情要我操心……”她不但在陳述事實,更是在撒嬌,唐禦如何能聽不出來呢,“別讓自己太累了,還有我。”

時千聽聞,在他懷裏笑得像個孩子般點頭,有他在身邊,她真的什麼都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