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撲哧”一聲笑了。紫言不高興的說:“你剛才沒看見,我老公被一個狐狸精拐進去了!我非要進去把他帶出來!”
其實小偷剛才恰好看到了夏月年被殷琪美帶進去了,誤以為紫言口裏的“狐狸精”是殷琪美呢,他搖搖頭:“那個狐狸精,我看你不是對手,還是別進去了吧?”
紫言立刻一副欲哭的樣子:“咱們也算是共患難了,朋友,幫幫我!”
小偷想了想:“好吧,跟我來!”
說完,俯身過來,將紫言套在胳膊上的那半個袖子脫了下來,又幫她理了理頭發,才拉著她往那門口走。
紫言一看,悄悄說:“走後門,走後門,此路不通!”
但是小偷並不聽她的,而是徑直走到門口。門口那個大漢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卻並沒有阻攔的意思,紫言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半張臉,生怕被人家攔住。奇怪的是,那個大漢非但不阻攔小偷,還朝他深深鞠了一個躬。
紫言一看大漢對小偷畢恭畢敬的姿態,立刻放下了手,直起了腰,狐假虎威的衝那個大漢瞪了一眼,然後趾氣高揚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華麗麗的舞會,舞會的主人公正妖豔嫵媚的站在中間,手持一杯紅酒,笑意寬寬的致辭:“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晚宴。特別感謝是我的好姐妹——殷琪美從美國回來為我祝壽!”說完之後,葉枚麗女士舉杯向殷琪美致意,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紫言跟在小偷身邊,喋喋不休的問:“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個斧頭幫的對你畢恭畢敬!”紫言不知道門口那個大漢的來曆,覺得他氣勢洶洶神色凶惡,自己就叫他斧頭幫。
小偷聽了,倒也不生氣,隻是扯開了話題:“什麼斧頭幫?人家不過是一個門衛!”
紫言撇了撇嘴:“少打岔!快從實招來!你來這裏幹什麼?”
小偷無奈的說:“小姐,是你要我帶你進來的好不好?”
小偷的話還沒有說完,紫言已經不再走動了。她看見了他。葉枚麗致辭後,音樂響起,她走向了一個男人,兩個人開始翩翩起舞。
那個男人,是邵世傑。
紫言從未見過他穿的那樣好看。他穿著一身白色西服,身形更顯挺拔,嘴角依然蕩漾著似有似無的微笑。他認真的看著手中的人,沒有注意到紫言的目光。
曾幾何時,他也是那樣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你怎麼啦?”小偷用胳膊碰了碰呆瓜一樣的紫言。他看見夏月年也牽起了殷琪美的手,開始跳舞。他眉毛牽動,以為紫言看到了那一對,才變得魂不守舍。
他立刻牽起紫言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跟著音樂,先跳一曲再說。”
紫言像一個機械人一樣,隨著小偷的舞步起舞。眼睛始終離不開邵世傑和葉枚麗,心裏卻一直在想,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一曲完了,紫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跳下來的。點醒她的,是小偷在自己額頭上的輕輕的一個吻。
她突然醒了,該怎麼辦?這樣猶豫不決的個性,絕不是自己。管他怎麼辦,先站到他麵前再說。
她突然鬆開手,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邵世傑,以及那個女人。他們正靠在一張桌子旁邊,聊天,葉枚麗語笑嫣然,在紫言看來,就是一個綠茶婊的刻意魅惑。
邵世傑也看見她了。她還是那麼魯莽衝動,幾乎是氣勢衝衝的走過來。
但是她全部的勇氣與力量沒有支持她走到他的身邊。她站在距離他大約5步左右,就不在走了。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停下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