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秀腦補過雙方再見麵的場景,沒想,竟是這麼的不鹹不淡。
在接下來三個月裏,她經常去南城工地。青年幹著工地苦力,但動作懶懶散散,仿佛不是找工作謀生,而是純粹的體驗生活。
事情出現轉機三個月後的某一天。
那天她再次來到工地,還沒等她找到青年,便被東城那幫人堵住。
“上次讓我們拘留十五天,很神氣啊。”光頭老大惡狠狠道。
堵她的有五人,蘇鳳秀感覺凶多吉少。這時青年拿著毛巾路過,四目相對,她本想求救,但嘴的話憋了回去。
這群人是來找她的,沒必要牽涉其他人。
她被帶到旁邊的空房裏,因穿著單薄,這群人動起了歪心思。
她沒像今天這麼怕過,她偷偷摸了塊鋼釘,準備玉石俱焚,這時房子房門打開。
一個工頭模樣的男子進門:“在這做什麼?要鬧出去鬧!”
東城這幫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小混混,聞言扯著近乎離開。
蘇鳳秀手中的鋼釘鬆開,她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
時麵前出現一個陰影,秦海皺著眉頭道:“我明天離開蓉城,以後別來找我了。”
蘇鳳秀這三個月天天跑工地,這麼大的人太難忽略了。
蘇鳳秀問:“明天去那兒?”
“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去哪兒,在他眼裏,水藍星隻是一個沒有靈氣的小位麵,他隻需渡過六十年就行。
第二天一早,秦海來到蓉縣汽車站,他剛上車沒五分鍾,門口出現一纖瘦的身影。
蘇鳳秀拎著背包,毫不猶豫的坐到旁邊:“又見麵了!”
秦海皺眉問:“你去哪?”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
秦海感覺蘇鳳秀腦袋鏽住了。當自己從蓉縣坐到遼河,蘇鳳秀跟著下車時,他終於確定,蘇鳳秀說著是真的。
“我聽工地人說,你叫秦海?我叫蘇鳳秀……”蘇鳳秀嘮嘮叨叨的說著。
“你不回家?”秦海停下腳步。
“我沒家啊,之前都是租的房子……”
蘇鳳秀出生於雲省山區,七歲被父母賣到邊城,養父母對她非打即罵,她十二歲那年跑了出來,之後輾轉到蓉縣家廢品站。
現在廢品生意不好做,她前兩天把廢品站賣給網吧老板,網吧老板在蓉縣有點勢力,之前跟她的兄弟在網吧當網管收銀,過的比賣廢品搶地盤輕鬆。
蘇鳳秀絮絮叨叨的說完,秦海問:“你今年多大了?”
“差三個月十九。”
秦海看著她的身板,蘇鳳秀清清瘦瘦,他之前一直以為未成年。
秦海討厭麻煩,隻是蘇鳳秀不回去,加上兩人身世相近,他最終默許對方跟著。
這一跟就跟了七年。
兩人從天南跑到海北,期間推過小吃攤,在工地打過工,在工地打工時,一般是秦海在工地工作,蘇鳳秀在門口賣一些米粥熱菜,趁著龍夏改革的春風,兩人沒大富大貴,日子也過的不錯。
這期間發生了一個插曲:某日下班路上,兩人看到了東城光頭。
當時光頭喝的醉醺醺,沿著牆角噓噓。
兩人十分默契的套上麻袋,對其一頓拳腳腳踢。這頓拳腳腳踢不是致命傷,但打在身上賊疼,淤青沒一年半載好不了。
這是蘇鳳秀極其開心的一天,兩人一起躺在房頂上,夜空中星空點點,蘇鳳秀突然問:“秦哥,你要不要娶我?”
這些年,蘇鳳秀雖一直開這些玩笑,但從沒一次這麼認真。
秦海有些愣住。
他活了這麼多歲月,根本沒想過娶妻生子。又恍然意識到,七年對他隻是彈指一瞬,但對蘇鳳秀十分重要。
秦海思索怎麼拒絕,這時胸口傳來一陣刺痛。他雖在渡劫,但每隔幾年都會受到位麵法則追蹤。每當這時,他隻能咬牙瞞過追蹤時間段。
秦海胸口越來越疼,額頭也布滿細細的汗珠。
“你別嚇我!”蘇鳳秀嚇了一跳,說完準備下去求救。
秦海拉住她的胳膊:“不用找人。”
秦海說完,直接暈了過去。
蘇鳳秀陷入兩難,她試了試秦海額頭,燙的跟塊烙鐵一樣。
她一咬牙,還是打了120。
第二天一早,秦海醒來時,就見蘇鳳秀眼睛紅紅的坐在床邊,胳膊上是他抓的手指印子。
蘇鳳秀見秦海醒來,連忙呼喊醫生,接著哽咽道:“不娶就不娶,你不要是這麼大反應。”
昨天的場景太恐怖了,她想了一晚,隻當秦海被她嚇的發高燒。
“我知道我長得不好,脾氣也不好……”蘇鳳秀數落起自己缺點。
秦海看著蘇鳳秀。
蘇鳳秀長得不算豔麗,但跟名字一樣清清秀秀,他看了半晌道:“不是不想娶你。”
秦海斟酌一下語言:“我可以娶你,但不確定喜不喜歡你。”秦海感覺‘喜歡’十分別扭,除了至尊法寶裏的法寶,他沒有喜歡過其他生命體。
要是別人,肯定會感覺秦海說的不負責任,但蘇鳳秀聽完十分開心:“你會娶我?”
秦海點了點頭:“如果你願意。”
三個月後,兩人回到高家嶺。他在水藍星的養父母已經去世,給他留下了一棟老宅,兩人將老宅打掃幹淨,接著按照習俗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