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想趁這個機會和詹月白多相處相處,也想知道詹月白心上人到底是誰。她問過餘堯,餘堯老是跟她打太極,怎麼都不肯說。
可詹月白自從進了房間就再也沒有在外露臉,連同墨流觴也進去。她隻好問其他人:“詹師兄為何和墨掌門一直在房間裏不出來。”
李翰笑著說:“自然是感情深厚。”
終於有人知道墨掌門和詹師兄關係根本不差了,穀小小趕緊跟著附和:“是的,詹師兄和墨掌門關係很好的。”
紫煙瞪她一眼。
被這麼一瞪,穀小小嚇得不輕,她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很帥氣的師姐,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凶。
“我,我身體不舒服,先回房了。”
嶽清風擋過紫煙的視線,平靜道:“紫煙師妹,詹師兄應該是和墨掌門有要事相商。”
李翰輕輕笑了笑,不再看他們,回到自己房間。
其他弟子興奮勁過去之後覺得有點冷,都陸陸續續回房。他們需要養精蓄銳,應付即將到來的鑒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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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煙進房的時候,穀小小正認真看著劍譜。穀小小知道自己實力不夠,去鑒春會隻是見見世麵,但學習不能落。
紫煙假裝不經意地搭話:“詹師兄心上人你知道是誰嗎?”
穀小小抬起茫然的眼睛,詹師兄有心上人?
“紫煙師姐,我不知道。”
“聽說你跟詹師兄關係很好。”
穀小小紅著臉急忙擺手:“就是朋友而已。”
瞧著她這模樣,多半也是對詹月白有好感。紫煙招出銀鞭示威,細細擦拭。
穀小小還記得這銀鞭抽在詹月白身上有多可怕,嚇得往旁邊躲了躲,就怕紫煙手一滑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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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觴手被甩眸光深沉又迅速恢複,他在詹月白旁邊坐下:“讓我看看你背上的疤痕消去沒有。”
“早消了,師尊不用費心。”詹月白站起身掬了一禮,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分寸。
這番小動作落在墨流觴眼裏實在好笑,麵前人已經盡力在掩飾,但微紅的臉頰不停揉搓大拇指的手,無一不在向墨流觴傳達:我很緊張,別靠近我。
這又激起墨流觴惡作劇的心思,隻是有些疑惑,這真的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嗎?感情上這麼簡單,完全禁不起撩撥。
不過此刻沒有合適的條件,暫且放過可憐的愛徒。
詹月白其實可以掩飾得更好,但臉皮實在太薄。這具身體又不同墨流觴的身體,緊張的時候反應特別明顯。大概是因為長得太快,底子不太好吧。
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墨流觴看穿,還想著隻要表現得坦蕩就行,他對自己的演技還是很有信心的。就是在考慮晚上睡覺怎麼辦,他要是發現自己對他……怎麼辦?
墨流觴抿口茶稍作休息,將棋盤翻出來。詹月白鬆了口氣,不用幹坐就好,對弈挺好。
大約過去四個時辰,墨流觴出了房間,神采奕奕。他操控著禦空船從空中落下,滑入水中。
夕陽餘暉灑落,照得水波瀲灩,又別是一番滋味。
眾人感覺到船身搖晃,都跑出來又是一陣驚呼,禦空船居然還可行水。
按照墨流觴的估計,以這速度行進,大概再過一夜就能到達浮華宮。
“墨掌門,這寶物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位弟子拍馬屁道。
墨流觴微頷首點點頭笑著:“嗯,月白送給本尊的,本尊很喜歡。”
難道詹月白就是靠這種方式贏得墨流觴的珍視?眾人互相看看,神情古怪。
可憐詹月白,又恐高又怕水,不好意思在外人麵前表露出來,這一路的美好風景都與他無緣。
夜裏,墨流觴讓他睡床,自己則到一旁打坐。
“怎麼好意思委屈師尊。”
墨流觴嫣爾一笑,很自然地坐上床榻:“徒弟如此體恤,那就一起吧。”
詹月白:“?”我就是客氣客氣,您為什麼要當真!
“弟子意思是師尊睡床榻,我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