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查閱資料告知的墨流觴。
雖不太確定無端生出記憶的真實性,墨流觴還是入了趟魔域,順著記憶中方向,竟找到此物,就生長在伏魔陣中,還是不起眼的雜草。
他也見到了封印之人,和詹月白相貌七分相似,隻是滿麵戾氣,雙眼猩紅。與他猜測吻合,詹月白可能真是魔王之子。
“將鴻蒙寶蕊給詹月白,我就告訴你想知道的所有。”
魔王似乎看穿他的來意,墨流觴也不意外。
噬魂珠總歸是魔王所有物,還催生自己心魔,有感應很正常。墨流觴曾隨身攜帶噬魂珠許久,但他並不信魔王知道一切。
墨流觴抱起雙臂:“若我不給他呢?”
魔王沒有理會,用兩滴心頭血將鴻蒙寶蕊催生開花,遞給墨流觴。因為心頭血的消耗,他身形從成年回退到少年,和詹月白容貌更相似。
他盤坐到一邊閉眼調息,語氣裏毫不在意:“墨仙師也可以選擇自己使用,無所謂。不過這樣就沒樂子了,不是嗎?”
墨流觴看著手裏鴻蒙寶蕊,掃了眼伏魔陣中閉眼調息之人。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有人正在靠近,他把花收回儲靈囊。
魔王睜開眼:“似乎來了不速之客,墨仙師可要好好應對。”
雜草堆竄出來一些人,是玉成琢正好帶手下弟子玉乾澤來曆練,想順便看看魔王情況。
魔王適時吐了口血,艱難抓著旁邊的藤蔓站起來,指著麵前的人:“墨流觴奪走了鴻蒙寶蕊。”
墨流觴知曉魔王惡劣心性,說著要把鴻蒙寶蕊給他,但並不耽誤挑撥離間。
他本命劍並未修複完全,玉成琢又點滿防禦力,比千年烏龜殼還硬,不好越過。若在此大開殺戒,集結怨氣反而給魔王提供養料。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玉成琢緊緊盯著墨流觴的手,他查閱典籍知道鴻蒙寶蕊的存在,但遍尋無果,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
墨流觴高舉鴻蒙寶蕊,大聲道:“本尊已經傳聲給其他門派,此等神物自然需要共同商議處理。”
玉成琢舉起的劍僵在空中又迅速收回,笑得開朗:“如此甚好!還是墨掌門考慮周全。”
魔王冷笑一聲,閉上眼不理會他們的明爭暗鬥。他知道墨流觴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鴻蒙寶蕊送到詹月白眼前。噬魂珠看到的,有意思極了。
仙家百門參與其中,吵了許久才協定用鑒春會來處理鴻蒙寶蕊,並簽下神魔印,任何搗亂行為都會被群起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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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花收回儲靈囊,墨流觴又翻出幾隻小泥狗排成一列。
他撐著下巴,纖長的手指點著小狗腦袋,輕輕說:“你是他,還是他是你?”
這幾個月時間,記憶越來越清晰,鴻蒙寶蕊的尋得更加佐證這份記憶,是曾經發生過的事。但關鍵內容始終是一團霧,看不清楚。
或許魔王真的知道什麼,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已變成備選方案,他更想聽詹月白親口說。
許久他長歎一聲。
“你最好真的沒有騙我,否則……”
一隻手搭出窗外,洋洋灑灑的齏粉從手中飄落,隨著雨夜滲入濕地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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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的練武場人滿為患,全部擠在詹月白擂台,想知道詹月白運氣有多好。
穀小小和紫煙早就被淘汰,李翰到第四天也被詹月白淘汰,全能真教就剩嶽清風和詹月白進入最後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