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觴猛地抬頭看他,所以詹月白到底知不知道團子的真實身份?
“今天帶你去見他,不許再鬧脾氣了。他們喊你少主,你還真當自己是半個主人?你不過是……算了。”詹月白一邊說著,一邊幫團子穿衣服。
墨流觴全程都沒有說話,還在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團子給急的。
“啊啊啊,你怎麼不去抱主人,好氣!”
詹月白總算發現團子的不對勁,捏住他小臉:“先前不是吵著要見他,怎麼現在讓你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團子的催促下,墨流觴咧開小嘴笑嗬嗬道:“謝謝主人!我隻是太高興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麼高興?”詹月白鬆開他的臉,垂下眼眨了眨,然後將團子從床上抱下來牽住手。
“走吧。”
這個身高差得實在太多,團子自從三年前就再也沒長大過,一直停留在五歲的狀態。墨流觴還不太習慣,小短腿要跟上詹月白的頻率就得跨好幾步。
團子還在神識裏說話:“要見到槐哥哥啦,嘻嘻。你一會兒可要克製,別表現得太明顯,不然主人又會不高興了。”
墨流觴:“……”我見我自己,不會這麼興奮的。
客堂給墨流觴安排的房間在西側,四周站著守衛防止人溜走。
一推開門就有東西砸過來,詹月白輕輕接下,湧進來的魔兵把白芷扣住。
白芷扔過來的是搗藥的研缽,魔域沒有煉丹爐可以讓他煉藥,隻能回歸原始的方式。
魔域的藥草豐富但自帶魔氣,想要給修士服用就必須先淨化。還好他的精魄石自帶淨化效果,不然真的是束手無策。
也怪他們大意了,當初來魔域,簫書就打算讓墨流觴多帶些人。墨流觴認為人多對談判起不了作用,而且也沒有誰是詹月白對手,不如簡單點,還能體現誠意。
隻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墨師叔明明那麼強,在詹月白麵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看著墨師叔昏迷不醒,傳聲符也發不出去,白芷越想越氣。詹月白他一定是做了什麼,不然以墨師叔的修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受傷!而且現在這局勢,跟囚禁有什麼區別!
詹月白檢查了研缽的東西,確認是穩定心神的藥材,遞給身邊侍從。
“畜生,你還有臉來!”白芷怒不可遏。
“本座來看望師尊,有何不可?”詹月白揮揮手,另一位侍從用破布堵住白芷嘴,將他帶回自己房間。
房門關上,屋內隻剩下三人。
神識裏團子一直在哭,嚷著“槐哥哥怎麼臉色這麼白,槐哥哥是不是又要死了”。墨流觴甚至能想象出來團子打滾撒潑,不停掉金豆子的模樣。
反之,詹月白雙臂環胸,坐在床邊跟欣賞藝術品一樣。
“你看他,睡得多安靜,多優雅。”
墨流觴仰頭看著床上的人,伸出小手去摸,想確認那是不是自己的身體,被詹月白打了一下。
“隻說讓你看,沒說讓你碰。”
墨流觴收回手,低頭不語。
奇怪,團子怎麼這麼安靜。往常這樣對他,要不就哭,要不就甩臉色。
詹月白按住他的頭,強勁的靈力侵入,正好團子偷偷抓住床上人的手。兩具身體神識突然相通,團子頓時不受控製淚流滿麵。
沒有被奪舍,詹月白放心拿開手。也對,魔王還在伏魔陣。
“主人,他什麼時候會醒?”團子抹著淚。
“誰知道,他演夠就醒了唄,又不是第一次這樣。”詹月白貼近摸上對方的臉,“把所有算計都用到最親的人身上,死性不改。”
他故意說給墨流觴聽的,就不信聽到這樣的話墨流觴還能安心躺著。
團子瞪大眼,淚水無聲流下,顫抖著聲音:“可他看起來不像裝的,臉色這麼白,是不是又要死了。”
詹月白像聽了個很有意思的笑話,歪頭看向團子:“你記住,就算整個三界的人都死光,他也不會死。”
“那就這樣讓他一直躺著?”不會死就不管他嗎?
詹月白碰上墨流觴額頭,輕輕喚他:“師尊醒來吧,別裝了。再不醒,我可要親你了。”
沒有任何回應,詹月白戲謔笑道:“還是你就想我親你?”
團子衝過去狠狠錘詹月白一下,哭得很大聲。
詹月白不解看向他:“你不是想我和你的槐哥哥結契,永遠在一起嗎?”
“我不想!”
團子大吼一聲,掙開詹月白的手,推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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