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完徐堯的一頓飯後。
陳名開始著手繪製服裝效果圖。
陳名先是照著自己的記憶裏繪製了上一次被燒毀的效果圖。
繪製完後將這一係列“霓裳曳廣帶”的衣服給了小白臉崔英,讓他們先將這幾套做出來。
交待完店裏的事宜,陳名回了杯莫停,帶著薛琛去了書院。
他得為這幾家新鋪子求字。
正是字到用時方恨醜!
既然是有求與人,自然是要備上薄禮。
這一次他還是照例帶了三份金絲涼麵。
太陽已經開始西斜,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陳名更徐姚堯很快來到了書院。
書院裏徐傲然正在考核小諾諾的功課。
陳名遠遠的看見小丫頭在搖頭晃腦的背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徐傲然在一邊拿著戒尺立於小丫頭的身邊。
楊千喜則是對自己的學生很有信心。
這些日子她親自教授小諾諾,這三字經早已倒背如流。
這小丫頭雖然調皮但是在楊千喜麵前卻顯得格外乖巧。
楊千喜每次教授小諾諾的東西,她都記的特別快。
陳名在身後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不多時,小諾諾完整的將這三字經熟練的背了下來。
陳名鼓掌稱讚道:“小諾諾真棒,等會叔叔給你買糖葫蘆吃。”
小諾諾見到陳名兩眼放光道:“哇,有糖葫蘆吃了。”
楊千喜則是衝著陳名微微一笑。
徐傲然則是有些不悅板著臉道:“被誦一首三字經有什麼值得陳讚的,過了!”
陳名可不這麼認為,他在前世也當過一段時間的美術老師,專門教小孩子畫畫,小孩子在這個年齡定性最差,要設置好獎勵機製,方能促進他們的進步。
陳名道:“小孩子應多鼓勵,獎勵才對,不然會磨滅了他們的靈性。”
楊千喜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對於教育的價值觀明顯不同。
徐傲然作為文學泰鬥,說話何時被人如此反駁過,而且是當著自己的愛徒的麵,這讓他情何以堪。
若是作詩,他或許會默許了陳名的說法,可這可是在他最擅長的領域,教書育人他可是有著數十年的經驗。
徐傲然的驕傲是不容任何人反駁的。
徐傲然道:“古人雲,嚴師出高徒,若是都像你這般心慈手軟,那豈不亂了套了。”
陳名眼看徐傲然有些較真了,轉念一想自己今日來是有求於徐傲然的。
連忙賠笑道:“是,先生說的在理,是我眼光短淺了。”
徐傲然眼看著陳名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心想著這小子今日總算是開竅了,又打起了勸學的念頭。
徐傲然道:“孺子可教也!見你這些日子成長了許多,我就收你為徒,他日進士及第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陳名汗顏。
看樣子這徐傲然賊心不死啊,難道是上次我沒說清楚?
陳名道:“小諾諾去給叔叔搬個凳子來。”
今日這唇槍舌戰是免不了了。
準備功夫要做足。
小諾諾一路小跑給陳名搬來了一個小凳子。
楊千喜對陳名的這一舉動也很是不解,怎麼說著說著還坐下了。
陳名摸了摸小諾諾肉嘟嘟的臉蛋道:“給先生也搬一把。”
小諾諾有些為難道:“給哪個先生呀?”
陳名笑道:“徐先生。”
徐傲然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陳名要做什麼。
陳名道:“先生竟然如此力勸我讀書,那咱們今天就來論上一輪。”
徐傲然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名。
論道他再行。
陳名道:“先生之所以勸我讀書,歸根結底還是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士農工商,這商人在你們眼裏也是最不入流,最為下賤的,我說的可有道理。”
徐傲然撫了撫短須。
陳默往往是表認同。
陳名道:“國家要發展,商人占一半,讀書人占一半,你可讚同?”
徐傲然道:“國家要發展,農名占一半,讀書人占一半,這商人也太過牽強了。”
陳名笑道:“那咱們今天就來論商人,論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