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當即明白了啟顏的心思,說道:“你去我書房,我等會過去。”
說話間,琰抱著茜瑤走進了大門,啟顏與司淇兩人亦跟著走了進去。
看瑤睡得迷糊,啟顏忍不住問道:“王妃……噢……公主她是怎了?”
“沒事,隻是睡著了。”琰笑著說道,言罷,他是看了司淇一眼,邊走邊說道:“公主突然間就長了個,早先備下的衣裙是不能穿了。你看著這身量,讓她們給我趕幾套出來,公主明日要穿。”
“是!”聽得這懷裏抱著的女子就是公主,司淇是吃驚不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說道:“公主歇息的廂房已打掃好了。另外,老祖宗交代,說少主回來,無須去問安,等她老人家出關後再說。”
琰收住了腳步,頓了一下,說道:“把廂房給後麵的那位仙子,另外拿床被子到我房裏。”言畢是頭也不回地徑直往裏而去。
“後麵的仙子?”
司淇往大門外瞅了瞅,納悶地撓了撓腦袋。
外頭,菱鑰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追了上來,變回人形,進門後,遠遠地對著司淇和啟顏施了一禮,便遠隨著蕭軼往裏而去。
走得匆忙,菱鑰也不曾注意到啟顏。
瞧著兔兔的背影,啟顏突然就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兔兔走遠後,司淇這才緩了過來,急忙關上大門,閃身追了上去。說道:“仙子,請隨我來。”
菱鑰點了點頭,“嗯,有勞了。仙長喚我兔兔就好。”
說話間,菱鑰跟著司淇走進了蕭軼居住的庭院——“月洗清華”
“月洗清華”的院內結構如幻境外的瑾怡苑一般無二,隻是花草樹木多了點。
進院後,司淇將兔兔領去了廂房,隨後從院角耳房中抱出一條錦被,走進了蕭軼的房中。
房裏,琰已將茜瑤安置在了床上 ,正癡癡地坐在床沿。
見此,司淇輕喚了一聲“少主”,說道:“您要的被子。”
“放那兒吧。”琰指了指旁側的茶榻。
“好!”司淇應了一聲,將錦被放在茶榻上,跟著便搬下了榻上的矮桌,麻利地將被子鋪好後,退了出去。
外頭,菱鑰等在房門邊多時,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在門口見著免兔,司淇下意識地問道:“仙子,可還有欠缺的?”
菱鑰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欠缺的。我隻是想問問少主,公主這裏要不要奴婢侍候。”怕蕭軼聽不見,說到後麵,菱鑰是故意地提高了音量。
琰皺了皺眉頭,言語道:“司淇,你領兔兔姑娘去廂房,再叫廚房做些點心送上,別怠慢了人家。”
“少主,那要不要給公主也送點過來。”司淇轉身問道。
琰抬手揉了揉額頭,“不用了,她沒有半夜吃東西的習慣。”
“少主您也不要嗎?”
琰輕聲說道:“不要了,給我提兩桶洗漱的水即可。”
兩桶洗漱的水,這是幹什麼?他要給她擦洗麼?
聽及此,菱鑰的腦中浮出了無數的畫麵,心裏跟貓撓似的難受,隨即走進房裏,說道:“少主,兔兔可以侍候公主的。”
琰睨了一眼,“不勞煩了,姑娘早些歇息。”
琰說得是溫文有禮,聲音卻是冷冷的,沒有半絲溫度。
麵對蕭軼的回絕,菱鑰猶豫著,意欲再說些什麼。
司淇笑了笑,作了個請的手勢,“仙子,請隨我到這邊廂房歇息。”
菱鑰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茜瑤,悻悻然地去了隔壁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