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肯定另有蹊蹺。先讓我進去。”
“那帝君說說是怎樣的蹊蹺?你自己也說守衛說長生宮往來無人,不是她難不成是彩薇嗎?你別忘了這人在寒潭洞裏是怎樣的狠毒!”
心頭蓄積著萬丈怒火,琰最後的言語近似怒吼。
“琰,我堅信此事與青鸞無關。先讓我進去 ,見了瑤再說好嗎?”麵對琰的怨憤,玘再次婉言求進。
聽到此處,瑤苦澀一笑。
昨夜中毒之時她是傷心未覺,這會回想來此事毫無懸疑之處,毒就在簪子上。這樣想來,害她的人也就是青鸞了。
長生宮戒備森嚴明知往來無人,而玘卻如此堅信。由此,青鸞的言語她是不得不當真了。確信倆人的感情是非比一般。
“聖尊消消氣,娘娘醒來便好。走走走,都進去吧!”蔚時又當起了和事佬。
“走什麼走,什麼叫醒來便好,蔚時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過了?這罪瑤就白受了?!哼,想得美!”琰如炸開了的火 藥筒。
“不不不…聖尊別誤會,我是說先看人先看人,這帝君來了…來了都有一兩個時辰了吧。總不能不讓人夫妻見麵吧。”
言語的蔚時舌頭有些打結。可能是因為從未見過琰如此蠻橫,一時驚嚇到了。
“呸,蔚時你說清楚了,裏頭的是誰?”琰開始挑刺揪小辮子了,一改往日溫文。
“聖尊這……”觸著了人痛處,蔚時這會兒是騎虎難下,“這……”
“這裏頭的是帝妃玉瑤,本君妻兒。聖尊的尊妃還在軍營呢!”搶過話頭的玘這會的聲音比平時任何一個時刻都來得高亢。
確實如此,知應帶人來此也是早想到了這點,說得就是帝妃玉瑤。
接著隻聽得琰冷冷一笑:“那帝君等會不妨去軍營看看,本尊的尊妃還在不在那兒!來人啊,把這謀人性命的妖婦給我拿下抽筋扒皮。本尊倒要看看帝君是不是還要包庇罪犯!”
“你敢!要造反嗎?!”玘的聲音穩而不高,很冷很冷。
“聖尊啊帝君啊……唉!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
耳聽著外頭就要僵局,瑤當即差使起了“彩菱”:“彩薇,我身上衣衫有些汗濕,你去給我備一套過來。出去後跟帝君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稍等一會,都進來吧!”
“是,娘娘。”彩菱走了開。
瑤讓紫茵扶著下了地:“知應,你有妖冰草嗎?”
如何中的毒,瑤清楚的很。玘堅信青鸞。因此她就想先行問個明白,到時再決定說不說真話。
妖冰草生於妖界秘境,憑青鸞的道行根本就不可能擁有此物。如此難求之物,她心想九重天若有人有的話也隻會是玘和知應。
聽得,知應微微一愣。
紫茵用手暗中推了推瑤,示意其知應異樣。
明白紫茵的意思,瑤接著就改了口:“你哪來的妖冰草?要來幹什麼?不說,難不成你也要像別人一樣謀害我不成?”
“果真是她,好歹毒。”紫茵憤恨地說道。
知應一臉震驚:“真的是青鸞?”
“我不敢確定,但我中毒是因為碰了她的簪子。”
一聽這話,知應當即便如實說了:“知應是有妖冰草。青鸞奪了刺揪精的靈根,為了壓製其靈根中的魔性,知應托帝君尋來煉藥,前幾日煉好拂心丹後便給了她。妖冰草她是不會有的,若是她,那就是從藥中稀釋出來的。不過,她不懂岐黃之術,這點好像不太可能。除非有人幫她。”
“奪了刺揪精靈根,何時之事?”
“事情在三日宴前,知應從岐靈執事口中知曉。後來碰巧遇上一相似之事,便想著用妖冰草一試。”知應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瑤苦澀一笑,喃喃說道:“如此說來,這事帝君也是知曉的。知應,你可有與他說煉藥是給誰的。”
最後一句問的就是多餘的。玘怎能不知?心想著,這人心頭是越發苦澀難言。
“帝君他……”知應看著她稍稍猶豫一會,貌似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隻道,“帝君他是知道的。”
間語間歇,瑤豈能不知,不由得又是苦澀一笑。
奪人靈根天條不容,知應不敢說勿用置疑這件事是被強性壓製,岐靈執事則是心中不滿失言給了知應。
玘處事向來嚴明對事不對人,卻為了青鸞改變原則。而明知青鸞有妖冰草煉就的拂心丹卻還如此堅信。由此想來便知青鸞在他心裏的位置了……
想到此處,瑤是什麼也不想說了。想了想便道:“知應,你可還有妖冰草?”
“有,神君曾尋過妖冰草,想著帝君教過青鸞修心決,便少煉了一株。隻是妖冰草需冰雪存養,知應身上沒帶。公主要它作甚?”
剛被這東西禍害得差點丟了小命,這人還想要,知應一臉不解。
“在落霞院?”
“是,冰封在藥室。”
瑤輕歎了一聲,說:“等會帝君進來,我會說我去過落霞院找暮黑解藥誤碰了妖冰草。方才說的你們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