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蛇膽入腹,一股涼意席卷心扉。可是,沒一會兒,我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
因為,那股清涼的感覺隻持續了幾秒鍾,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徹骨的冰冷!
我感覺我的內髒快被凍成了冰坨子,連帶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曉飛,沉住丹田,呼吸吐納,周轉陽元!”祁大爺沉聲說道:“隻要熬過這一階段,虯蛇膽的膽膜就會破開,到時候你的身體就能開始吸收了!”
“媽呀……冷死老子了!”我抱著肚子滿床打滾,眉間凝結出些許冰渣來。
我那叫一個恨啊,怎麼這些修煉道士的全是這鳥習慣,啥事都要馬後炮,你早點說會死嗎?
東叔見我扛不住了,連忙上前把我扶起,一隻手摁在我的天靈蓋上,怒聲喝道:“小鬼,你給老子坐好!他娘的一點點小小的痛苦都熬不住,還想做什麼大事!”
“我不想做大事,我想我媽媽,還有秦可欣,我們還沒結婚呢……”
“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東叔眼神一凝,手掌心源源不斷傳送陽元。
我打了個激靈,體內的痛楚稍稍緩解了一些。
“呼……”
“呼……”
“呼……”
“吸……”
我開始運轉陽元,呼吸吐納大法。三十六次一往返,體內的寒意又減少了一分。
我頓時竊喜,繼續呼吸吐納,運轉陽元。
東叔看我漸漸走上正軌,便收回手掌,抱著胳膊回到祁大爺身邊。
他點起一支香煙,小聲問道:“祁老,還有幾顆虯蛇膽?”
“最後一顆。”祁大爺低歎一聲,“虯蛇十年結一膽。我們與它簽訂的百年協議到期了!”
東叔籲了一口氣,“既然虯蛇無用,讓劉曉飛這小子放了吧,送他和虯蛇結場因果。”
“恩。”祁大爺看了一眼藤木箱子,淡淡一笑:“東子,我們濱海地界的陽差失蹤多久?”
“差不多快一個月了吧。”東叔摸了摸下巴,忽然臉色凝重起來:“你說,王有道在這個時候招劉曉飛入道,是不是打算讓他頂上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王有道滿肚子秘密,就連曉飛這麼好的苗子,這麼些年也沒對你我說過。”祁大爺說道。
東叔十分認可,“是啊,他這廝總喜歡藏著掖著。我看啊,就是因為三十年前的事情,他對我們懷恨在心,怨我們沒有出手相救。”
“行了,別說他了。既然我們同出一脈,就別計較那麼多。”祁大爺看著我,滿意的點點頭。
“劉曉飛是個好苗子,不論是做了我們濱海地界的陽差,還是接手你我的監陰官,都算是一件功德。”
東叔的眉毛挑了挑,“就怕這小子不幹呢!他前麵不是說了麼,他還想結婚哩!”
“五弊三缺,道士命輪,沒有人可以逃脫的了。劉曉飛越是想什麼,命裏便越缺什麼……”
祁大爺說到這裏,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東叔了然一笑,沒有再去接話。
此時,我已經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體內的陽元在一股陰寒之氣的刺激下,迅速增長。
按照我的估計,還沒到十分鍾,我的陽元便已然達到了內府滿溢的狀態。
隨後,陽元進入四肢,遊走於血脈之中。
又過了一會兒,四肢陽元通暢自如,開始進入經脈,擴充其中陽元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