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這時候了,哪裏去買肉啊。
“棒梗,小當,傻叔明天下班了,再給你們買肉吃,好嗎?”
上次他和秦淮茹家搭夥吃飯,買了肉的。
按理說兩個孩子不該那麼嘴饞才對。
傻柱心想肯定是楊利民把人家的饞蟲給勾了起來,心裏直罵,麵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明天明天,你個傻柱,和我媽一個樣!”
棒梗見吃不到肉,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嘴裏罵罵咧咧,還上腳踩了傻柱。
一個轉身,氣鼓鼓的跑了。
小當跟在後麵,心裏也很委屈。
“嘿!這小子!”
傻柱不在意的拍了拍鞋上的灰,倒也沒覺著有什麼。
直起身來看向楊利民家的方向,重重冷哼了一聲。
......
第二天,傻柱果然大老早就去搶了半斤肉回來,卻並沒有見著秦淮茹。
一打聽才清楚,人家一大早就把孩子交給一大媽幫忙照看,自己去瘋人院看婆婆去了。
傻柱心有遺憾,隻能先把肉給放在家裏,去上班,下了班回來再說。
另外一邊,秦淮茹兜兜轉轉,去街道那邊找楊利民開了證明,才終於去看了婆婆。
“小楊,我婆婆進去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想去看看她。”
“嗯......應該的。”
這種事情,楊利民沒理由阻攔她。
沒多久,就把證明給她辦好。
秦淮茹連聲道謝,歎著氣出了街道,皺著眉頭往市精神病院趕。
平時都舍不得坐車,這種時候,卻也沒辦法。
路上一想起自己家的慘劇,心裏是又恨、又痛,又是後悔。
直到到了市精神病院,秦淮茹都還處於極為失落的狀態。
下了車後才收拾好心情,上到前去出示了證明,進入瘋人院。
一進去秦淮茹精神就高度集中,不集中沒有辦法,這裏麵流傳著的種種傳說,實在叫人心驚膽寒。
她跟著護士一路往前走,外麵的人倒是還好,看起來還是很正常。
一進到裏麵,就能聽見各種咆哮。
秦淮茹雙腿都在打著擺子,忍不住好奇的偷摸往病房裏瞧,就能看見群魔亂舞的樣子。
有些病人幻想自己是一棵植物,拿著水往頭上澆。
有些病人幻想自己是一條狗,就在地上爬啊爬,雙手雙腳著地,嘴裏不斷狂吠著狗叫聲。
還有的有被害妄想症,縮進角落裏,拿著眼睛四處掃射,嘴裏還一直嘟嚷。
“總有刁民想害朕,總有刁民想害朕!”
還有的不知道害了什麼病,朝著牆,朝著床就是一頓狂懟。
床都給懟散架了,還在處於極為興奮的狀態中。
秦淮茹一路走來,所見所感都讓她心裏發毛。
她很是擔心賈張氏的情況,就問前麵帶路的護士。
“我婆婆她,她害了什麼病啊?”
“你婆婆?”
護士皺著眉頭,翻了下手裏記錄本。
“哦,你說的是9527號病人吧?”
“她是你婆婆,你不知道?”
在她們這裏沒有誰誰誰,隻有多少號病人。
但她說是她婆婆,自己婆婆的情況都不了解嗎?
秦淮茹抿了抿嘴,隻好張嘴解釋。
“我隻清楚她瘋了,但具體是什麼情況,不太了解。”
護士這才跟她說:“9527號病人有狂躁症,罵人打人,還有被害妄想症,自打進來就在說,誰誰誰要害死她,楊利民是你們院兒的吧?”
“是,是我們院兒的。”秦淮茹點點頭,如實回答。
護士了然,“那就沒錯了,楊利民就是她罵的最多的,也是最狠的,說話很難聽,也不知道人家怎麼招她了。”
“還有易中海、劉海中、秦淮茹、傻柱,這些人她都罵,說什麼一個院兒的都沒好人,都想把她害死。”
“哦,她還有點思維混亂,老是叫著讓她男人和兒子帶她走。”
“但據我們了解,她家裏除了你這個兒媳婦,應該沒什麼人了。”
“所以你婆婆情況還挺嚴重的,得虧送來的及時。”
是啊,得虧送來的及時,要不然一個大院兒都得被她給轟炸了!
秦淮茹緊緊抓著雙手,心中焦躁不安。
聽護士這麼一說,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了。
莫非賈張氏......真的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