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網上的謠言銷聲匿跡,而章可佳也因為縱火主謀被警察逮捕歸案。
顧傾心本來沒打算就這麼便宜了她,直到在警察局看見厲行舟,才發現自己昨天再一次誤會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了。
跟白屹安高調的正麵虐渣不同,厲行舟直接用這種釜底抽薪的方法讓她永絕後患。
這確實很厲行舟!
原來厲行舟一直在找那晚襲擊顧傾心的混混們,順著這條線,他成功的牽出了幕後主謀章可佳。
而這幫混混還沒等警察提審,就為了減刑,主動供出章可佳唆使人謀害顧傾心的事情。
章可佳麵對如山鐵證,也隻能認罪伏法。
她戴著手銬腳鐐,經過厲行舟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厲行舟,這女人一邊跟你眉來眼去,另一邊卻勾搭著我爸,她才是全天下最肮髒,最下賤的女人!”
章可佳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就連那冷幽幽的語氣,也聽不出一絲情緒。
但她的話卻像當頭棒喝一樣敲在顧傾心的腦袋上,震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得厲害。
此刻的厲行舟,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她緊緊握住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像一個認罪伏法的犯人一樣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走吧!”過了很久,厲行舟才開口說話。
那平靜如水的神色,仿佛剛才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見。
顧傾心不敢置信地抬頭覷了他一眼,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隻能像個小鵪鶉似的跟在他身後。
車子在江南雅苑停了下來,一路的沉默讓顧傾心憋得難受。
她倒寧願在厲行舟的臉上看見一點別的表情,哪怕他是生氣的,哪怕他毫無風度的朝著自己吼上幾句。
可是這些,都沒有。
可能以後,也不會有。
想到這些,顧傾心覺得自己心裏空落落的。
又酸,又澀。
“厲先生!”下車前,她鼓起勇氣喊了一聲,“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片刻的安靜後,後排車門自動打開了。
顧傾心是個聰明人,她斷然看得出厲行舟這是在趕她下車的意思。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走在鋼絲上的雜技演員,每一步,都走出了生死一線的緊張感。
章可佳的話就像一把匕首劃破她自認為白壁無瑕的麵具,把最真實醜陋的她暴露在厲行舟的麵前。
她知道厲行舟隻是把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此刻,她也沒有臉麵再為自己辯解什麼。
“厲先生,再見!”
看著車子毫不停留的離開,顧傾心覺得自己還是過分自信了。
厲行舟,應該不會再見她了。
離開後的厲行舟直接找了白屹安。
“舟哥,你不用故意跑一趟的,我這也是為了幫我家心心。”
白屹安打著哈欠被厲行舟從床上叫了起來,他以為人家是來感謝他仗義相助的。
厲行舟這些年很愛惜自己的羽毛,可不能因為這些謠言,動搖他好不容易在厲家取得的地位。
“你跟顧傾心表白了?”厲行舟冷言,眉宇間的不悅深深的刻在眼裏。
白屹安一聽就來勁了,得意洋洋地拍著胸口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