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舟回頭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抱著顧傾心進了休息室。
顧傾心大概真的累了,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該吃午飯了,還沒醒過來。
厲行舟坐在床邊,小聲地喊了她好幾聲,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突然發覺情況有些不妙了,抬起手摸了摸顧傾心的額頭。
燙得厲害!
厲行舟麵色凝重地叫來了醫生,他細無巨細的聽著醫生叮囑的注意事項,比任何一次商業談判都都要嚴肅認真。
一直倚在門框上的蕭炎山不留情麵的打趣道:“哎呀,想不到堂堂厲總,還是個大暖男啊!”
“你不說風涼話會死嗎?”厲行舟一個冷眼扔過來。
蕭炎山聳聳肩,“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嗎,當年我可沒少聽你的風涼話。”
厲行舟不想搭理這記仇的家夥,又怕他一直叨叨影響顧傾心休息,板著個臉將人推了出去。
看到他轉身帶上門的那一刻,蕭炎山的火氣才平息一點。
“厲行舟,幸好你出來了,不然見色忘友這頂帽子,你可就扣一輩子了!”
“坐吧!”厲行舟看了一眼走廊邊上的椅子,示意蕭炎山坐下聊。
“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吧!”
他的視線直視著麵前的大白牆,眼神縹緲又神秘,沒人能夠一眼窺探出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即使是跟他同一屋簷下住了幾年的蕭炎山。
那年,厲行舟被家裏送去聖裏蘭,在這裏,他遇到了醫學生蕭炎山。
在異國他鄉見到同胞算是對厲行舟的一種慰藉吧,以至於後來,他們成為了室友,再到現在的好朋友。
蕭炎山側目看他,隨即輕笑一聲,“難得厲總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了。”
“過命之交,忘不了!”厲行舟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眼神中的陰冷,更深了。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年在聖裏蘭被人暗殺的事情。
那個雪夜,是蕭炎山冒死把他救出來,然後幫他療傷,直至痊愈。
或許他的出現擋了某些人的路,可他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那便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了。
“厲行舟,你真的做到了。”蕭炎山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抽出一根煙遞給他。
厲行舟抬手拒絕了。
蕭炎山淺笑一聲,默默燃起一支煙。
嫋嫋的煙霧中,兩人的臉若隱若現。
一個神秘疏離,一個厭世淡漠。
“你說,夢想成真的感覺是什麼樣的?”蕭炎山吐了個煙圈,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厲行舟轉頭看了他一眼,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說不好,很高興,但又有點害怕。”
“你怕個毛啊!人都已經弄到手了!”蕭炎山不爽地懟了一句。
在聖裏蘭的時候,他就知道厲行舟心裏有人,但這家夥藏得太深了,他一直不知道那姑娘是誰。
今天一見,他也算是釋懷了。
恐怕也隻有這樣的人間絕色,才能讓清心寡欲的厲行舟動了凡心吧!
厲行舟皺眉,“情況有些複雜,算了,說說你吧,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蕭炎山是專程為顧星辭的手術回來的,厲行舟雖然表麵不說,但這份情,他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