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情況，孟羽也抬腳跟了出去。
顧傾心趴在洗漱台上，痛苦地幹咳著。
“讓你吃魚的時候不專心，現在被刺卡住了吧？”孟羽順著她的後背，遞上一瓶水。
顧傾心“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傾心，你跟厲行舟平時的相處模式也是這樣嗎？”孟羽還是說出了一直徘徊在心裏的話。
“差不多吧，怎麼了？”顧傾心擰緊瓶蓋，似乎不太懂孟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惑。
孟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沒別的意思哈，就是覺得你跟厲行舟相處起來好奇怪，你們好像少了點東西。”
“少什麼？”
顧傾心一直都知道這個問題，厲行舟表麵看上去，確實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優質男朋友，但他總讓顧傾心覺得不真實。
一開始，她以為是兩人之間的身份懸殊造成的距離感，但後來，她發現自己跟厲行舟之間隔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層東西，才讓她感覺厲行舟若即若離。
孟羽托著下巴，手指在腮邊輕敲著，突然，她眸色一亮，正色道：“自然！你有沒有發現厲行舟對你，就像是一個預先設置好的程序，他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帶著幾分刻意。”
顧傾心眸色一緊，因為孟羽的話悶悶地敲在她的心裏。
片刻後，她揚起嘴角，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總是不善於表達。”
孟羽輕笑一聲，對顧傾心的話倒也表示讚同。
不喜形於色，才是厲行舟嘛！
算了，她不過是一個旁觀者，不好對人家的感情評頭論足的。
若是得罪了厲行舟那種腹黑大佬，她被全網封殺的日子也不遠了。
兩人走出衛生間時，恰好厲行舟也找了過來。
“顧傾心，今天幾號？”厲行舟的語氣聽上去有點著急，看向顧傾心的眼神更是覆滿了期待。
顧傾心被他突然這麼一問，有點懵，“十三號。”
“那你……”
“哦，我沒事，剛才魚刺卡喉嚨了。”
顧傾心沒察覺到厲行舟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失望，挽著他的手往回走。
既然厲行舟不自然，那就讓自己自然好了。
被落在後麵的孟羽搖頭歎謂。
顧傾心怎麼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她故意在外麵呆了一會兒才神色緊張的推開包間的門。
“兩位，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了。”
“怎麼了？”顧傾心抬眸看她。
孟羽皺眉歎了一聲，“別提了，爸媽又鬧離婚了，我要回去當和事佬。”
不等顧傾心開口，她已經一溜煙地消失了。
回到了江南雅築，顧傾心還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想什麼？”厲行舟在她身邊坐下。
顧傾心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緊扣，“你說，兩個曾經相愛的人，要多失望，才會把離婚掛在嘴邊啊？”
厲行舟沉默了片刻，安撫的順著她的長發。
“真心要離開的人，從來不會敲鑼打鼓的讓對方知道。”
顧傾心眨眨眼，有些懂了。
可能每段婚姻都不是千篇一律的，這不過是最適合他們的一種相處模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