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寧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顧允的,她將自己手裏有關顧允謀害俞景雄的資料直接給了警察,其中一部分是她自己調查到的,另一部分則是神秘人提供的。
顧允到底殺沒殺害俞景雄,她說了沒用,就讓警察去定奪吧。
是該讓她嚐嚐什麼是恐懼的滋味了!
被警察以嫌疑犯的身份帶走時,顧允整個人嚇得失了魂,臉色蒼白,眼睛是驚嚇過度的恐慌。可是意外的卻沒有掉一滴眼淚,不是不想,而是被嚇的連哭都不敢,整個人呆呆傻傻。
顧允這輩子都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坐牢,而且是以謀殺罪。
“我……我沒有……”
顧允嚇得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恍如癡傻,不管警察問什麼,隻會重複一句“我沒有”。
直到俞非墨來看她,才恍然清醒一些。
看見俞非墨進門,顧允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再隻有驚駭,她一把上去抓住後者的手,顫抖的嘴唇開開合合。
“子……非墨,你救救我,我……我害怕,我……我沒有殺你爺爺,我是冤枉的。”
說這話時,她忍不住痛哭起來,這次她是真的哭,真的害怕。
突然,她像是瘋子一般,抬起頭,注視著俞非墨,兩手死死抓著他的肩膀,不停念叨:“是楚安寧,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冤枉我的,是她……”
提到楚安寧這個名字,顧允幾乎瘋了一般,眼神滿是憤恨。
看著這樣的顧允,俞非墨自始至終沉著眸子,未發一言。
爺爺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疤痕,他沒有想到,顧允可能是那個刺傷自己的人。
不著痕跡將她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拿開,俞非墨抬眸望向顧允,眸子裏黑澀嚇得後者不禁打顫。
“子……非墨,你難道不信我嗎?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傷害你的爺爺,何況……”
“不用說了。”俞非墨聲音毫無波瀾,截去了顧允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警察會有定論的,如果你沒有做,自然不會冤枉了你。”
說完,便起身,不顧身後的人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淒慘的哭喊,留下一個冷然的背影。
看著從房間裏出來的人影,助理跟了上去,猶豫再三問出了口:“總裁,真的要給顧允請律師嗎?”
這件事情,俞非墨之前有讓他去辦,可是他摸不準,為什麼要幫一個可能殺了自己爺爺的女人。
俞非墨黑曜石般的眸子眯了眯,半晌,沉吟一聲:“嗯。”
或許別人看來這件事情違背常理,但他有自己的打算,給顧允請律師,不是要幫她脫罪,而是要揭露事情的真相。
如果是顧允殺的,那麼毫無情有,她理應受到該有的懲罰;可是如果不是她殺的,他不想因為爺爺的死,將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送進監獄。
離開警局,俞非墨回到了蓉園,楚安寧正坐在陽台,喝著茶,看著遠方的白雲。
無需問,俞非墨已經可以肯定,將有關顧允的資料給警察的已經是誰。
“安寧,你又何必對顧允趕盡殺絕呢?”
說這話時,俞非墨並沒有怪罪,隻有無奈,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楚安寧平靜的坐著,黑睫上下清掃,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回頭看向男人,淡淡道:“你不應該來問我,你應該去問警察,問他們放不放過她?”
“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又為什麼不向我透露呢?”
微微側頸,看向男人憐惜的眼神,楚安寧的表情很淡,也很平靜。
“還是那句話,你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