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俞非墨看著眼前的人,神色冰冷。
“非墨,人家在裏麵,過得好苦,你……你怎麼連看,都不來看人家一眼。”
顧允表情凝滯,隻見她臉色潮紅,眼波婉轉,盈盈幾滴淚珠若有似無,一副嬌滴滴,可憐兮兮的模樣。
實際她在心裏暗罵,自己連自殺的手段都用上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要楚安寧那個臭女人不要自己,想到這,顧允的手掌忍不住緊緊握住,指甲幾乎嵌進肉裏,恨得幾乎顫抖。
“顧允,你還要演嗎?”
看著眼前的人,俞非墨像是審視一個犯人,眼神裏的狠勁嚇得顧允心驚肉跳。
“怎……怎麼了?”
顧允小心翼翼的靠近俞非墨,想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卻被後者無情的甩開。
“我給你三分鍾,把自己做過的事情交代清楚。”
俞非墨像是地獄裏麵的審判官一般,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這個女人,還真會演戲,到現在都以為他不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聽不懂啊?”
顧允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眼神顧左右而言其他,仍強撐著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子,她就不信自己死不承認,難道還會硬逼她不成。
可是她低估了俞非墨的能力,也高估了他的耐心。
“楚安寧的車禍,你還有什麼想說。”
這件事情,俞非墨本來就打算找她,可惜那時她在監獄,現在可好,她自己送上門,還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不介意讓她徹底死心。
聽見這句話,顧允大驚失色,嚇得站不穩,頹然癱倒在地上,麵如死灰。
“是楚安寧……她……她冤枉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顧允邊說邊顫,嘴巴都在打抖,可是死到臨頭了,她仍舊試圖將這個鍋甩給別人。
“哦?你什麼都不知道……”聽見這話,俞非墨邪魅一笑,玩味的琢磨這幾個字,隨即掏出手機,薄唇冷啟:“這句話你還是和警察說去吧。”
聽見警察,顧允嚇得失了魂,趕緊爬到俞非墨的麵前,像是一條哈巴狗般,不停磕著頭,淒厲的哭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送進監獄,求求你……”
她再也受不了那種日子了,在裏麵簡直就是度日如年,還要承受著各種欺辱,無止盡的審訊,她會瘋的。
“求求你,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警察。
見俞非墨無動於衷,顧允爬過去,死死扯著他的褲腿,繼續不停哀求。
突然,一張機票被扔在她麵前,顫巍巍的把地上的東西撿起,這是一張出國的單程機票,顧允還沒從恐慌中醒過來,拿著這張機票不敢相信。
“從我麵前消失,再也不準出現。”
冷冷撂下這句話,俞非墨站起身,如帝王般俯視著地上的人,臉上是一副不容違抗的模樣。
這已經是自己對她最大的寬容。
拿著機票,顧允站在路邊,她已經對俞非墨心灰意冷,接踵而來的,是狂卷的恨意。
緊緊捏著手裏的東西,顧允幾乎要將它揉碎。
她不服!
她不甘心!
自己什麼都沒得到,就想用一張機票將自己打發走嗎,想的美!
俞非墨,你怎麼可以狠心,顧允攥緊手心,她在監獄裏過的什麼日子,這一切不都是拜楚安寧所賜嗎,現在倒好,要自己不要再出現,憑什麼!
這時,似乎是預料到她不甘心的情緒,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她麵前,車窗緩緩搖下,車後座是一張平靜的幾乎漠然的臉,看也不看她一樣,淡淡道。
“想要複仇,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