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前夜,劉鬆健卻能夠睡得很香,這都是托了他強大的心理素質的福。
一開始的時候,劉鬆健甚至會為了研究作戰方案而整夜睡不著覺,而現在已經可以像這樣自然地規劃著自己的作息時間。
這是一個優點,如果能在戰前好好睡一覺的話,集中力和觀察力都會變得更加敏銳,而這些正是作為指揮官的基本。
不到萬不得已的話,他是不會上戰場的。
“劉鬆健,請問您還醒著嗎?”
“唔,有一個女孩子鑽進被窩的話,基本上都會醒過來的吧!”
“說的也是呢。”
繆亞撥了撥她自己的頭發,讓她的臉可以從被子中探出來。
“既然你已經醒了,猜猜我是來幹什麼的吧?”
劉鬆健點點頭,“同樣作為一位指揮官,你應該明白良好的睡眠是必須品吧?”
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哎!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來讓我變得疲憊啊!
“雖然你也可能主張‘戰士在戰前都要有女人的吧!’這種奇怪的想法,但是我並不是戰士,我是指揮官,並不會在第一線廝殺。“
自然也沒有那種超高的心理壓力。
“你不是愚蠢的女人,已經失敗過一次的色誘方法是不會再使用的,也就是說穿著另外一種單薄的睡衣隻是幌子。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劉鬆健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摸了摸繆亞的頭。
“有事情找我談,對吧?”
“是,不愧是主教大人,你真是明事理呢!”
繆亞從放在一旁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件雍容華貴的紅色正裝,擺在了他的眼前。
“這是‘紅衣主教’的正式裝扮,代表著教權的威嚴。伴隨著這身服裝,在幾個世紀的時間裏,梵蒂岡教會一直擔負起團結人類,拯救蒼生的責任。雖然有幾次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偏離了道路,但是教會依然是‘善意’的存在。”
這身裝扮……劉鬆健見過,是跟著繆亞來到學園島的老人們穿的衣服。
“但是教會腐朽了,被純粹的‘善意’腐朽了。他們覺得自己是拯救世人的存在,並且在最初的失敗之後便不願意嚐試下去了。”
這是指……梵蒂岡教會全麵進入防守姿態這件事嗎?
“教會軍早就已經失去那種力量……和<魔女>戰鬥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是不可以量化的。例如,裝備精良的伊拉克政府軍會被恐怖分子擊退,並且失去大量的武器。是他們的軍事實力不足嗎?是他們的訓練不充分嗎?都不是——因為他們的心已經被腐朽了啊!”
這個世界的軍隊就是這樣,一旦不開始打仗,軍隊的實力就會下降。沒有經曆過實戰的部隊和每天都在交戰的部隊,能力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劉鬆健隻是默默地注視著繆亞,什麼都沒說。
“可是主教大人不同,您是‘真正擁有和魔女交戰經驗’,用弱小的力量擊敗她們,俘虜她們,甚至將她們改造成戰鬥力的男人——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夠拯救‘教會’吧! ”
“不,隻是保護她們而已,你絕對把我想得黑暗了。”
“就當是這樣吧。”繆亞撫媚一笑,說出了惡魔的低語——
“領導<梵蒂岡教會>吧!”
劉鬆健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主教大人。如果有一丁點風險的話,我是不可能讓您這種貴重的人才冒這種風險的。”
繆亞將羊皮紙攤開,上麵有數百位權勢之人的簽名。
“當然,外界是不會知道您的存在的,這個世界依然由‘教皇’這個吉祥物統領。”
繆亞淡淡地說,好像在說一件和她毫不相幹的事情。
“我知道你經曆過的一切,從我來的那一天就說過了,一切。”
“比如說,被反魔法部隊利用,被當成某種未知實驗的實驗品。”繆亞隻是坐在那裏,訴說著事實,“連實驗成功或是失敗都不知道,但你卻盡力拯救了學園島的學生,並且以幾乎不可能的方法生存下來。”
如果是繆亞的話,她一定會在那一刻下達決斷,讓全軍進攻戰姬所固守的要塞——因為那是最好的“止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