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直奔前方的朱木大門,“先生!開門!”,事出緊急,後生也顧不得其他直接開始砸門了。
“怎麼回事!”在寂靜的街道,砸門聲顯得格外突兀,門內馬上有了門房應聲,並把門打開了。
“是我!有急事找先生!”後生急忙開口。
到底是醫者家的門房,見淵兮抱著一人在後麵跟來,也立刻意識到了。“快進來!先生在書房!小梁快帶他們去先生那裏!”門房一邊將人帶進來,一邊囑咐旁邊的小廝將人帶到老先生那裏。
一行人在小廝的帶領下直奔老先生的書房。
“先生!有急病!”小廝跑到書房門口低聲向裏麵說到。
“嘎!”小廝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
淵兮便看到了那位老先生,果然眉目舒朗,有醫者良風。老先生一眼便看到淵兮懷裏已然昏迷的行瓊。“把人帶進來,平放在榻上!”
淵兮一聽,也不耽誤。大步邁進書房,將行瓊輕輕放在書房內的榻上。
老先生也拿來一包銀針,淵兮一讓開就上前為行瓊診斷。老先生一上手也不慌出針,先仔仔細細把有半刻的脈,有翻了行瓊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會脈。
淵兮看著老先生穩中有序的動作,心中焦急也隻忍住不發。
老先生凝神摸著手中的脈象,頭也不抬隻問到:“你們家妹子前段時間是不是遭了大病?”沒等淵兮開口,老先生又改了口,“這脈象...怎麼又不大對...”
淵兮看著老先生愈發凝重的神色,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向其提起當時的情況。沒等淵兮想好怎麼開口。老先生又是一皺眉,伸手向行瓊的腦後摸了起來。“恩?血塊沒有...也是奇了!小夥子,你家妹子是不是經了什麼事?情緒大崩?若是這情誌病?又...”
老先生自顧自的小聲琢磨著,可淵兮看著這頭臉色都已經燒到潮紅的阿瓊,“老先生,這...阿瓊她剛剛一路都是好好的,可突然就手腳發冷,一下就昏了過去,也發起了高燒。莫不是著了涼,這樣燒下去,隻怕是傷身子啊!”
老先生的思緒被打斷,不滿的瞪了一眼淵兮,“你這小子!瞧著穩妥踏實,怎這麼的沉不住氣?我不找清病因,醫壞了你家妹子我可沒得陪!”凶完淵兮,老先生仿佛是想起了什麼,又開口問道:“你家妹子是不是突然情緒有穩定了,且閉口不提事情,仿佛沒了記憶般?”
聽了老先生的話,淵兮倒是想到了什麼。深思一會,淵兮突然意識到阿瓊的情緒確實十分不對。前夜她在昏迷中都一直喊著爹娘,十分不穩定。可是醒來之後,仿佛太平靜了?她的親人?“她醒了之後,就失聲了。本來是因為這事來求先生的。但情緒確實突然平穩,我不確定她是不是不記得了。”
老先生聞言,頓時激動了起來。“沒錯!我就說!”先生一拍大腿,立刻接過一旁小廝遞上的毛巾淨了手,對著阿瓊開始施針。
淵兮在一旁也隻能屏息等著,隻想這位老先生能不負盛名。
老先生整整用了一個時辰,才收了針。此事行瓊的燒也退了下來。“我隻是暫時把她的表症壓了下來。這畢竟是事出有因。解鈴人還須係鈴人啊。”
“先生!那她.....”
“這姑娘怕是心結未結,衝了心神。一下情緒過激迷了心神。若單是失聲到還好,隻是怕她迷了心神,將事情忘了去,那邊成了個隱患,觸及舊情便會發作一次啊!”
“先生!可有治愈之方?小子一定傾盡所有!”
還沒等淵兮說完,老先生便抬手打斷了,“是老夫醫術不力。這如今暫時也想不出好的方法,卻還是先養著吧。還是要看她自己,能不能垮了那一道心坎才好。”
淵兮低頭,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什麼。
“你們今晚就歇在我這吧。這姑娘的燒是退了,可一時半會估計醒不來。”老先生說完便朝旁邊的小廝囑咐,“去收拾兩個客房出來,讓丫鬟們小心著將這姑娘移過去。”
此時,一旁的後生忙出聲,“先生,還有一事。這位公子帶了極好的藥材。我師傅讓我帶過來讓你掌掌眼。”
聽聞此事,老先生原有些疲倦的神色頓時又精神了。他自是知道他的夥計的,必然是極好的藥材。
“老先生盡管去看著,我都與你們家的掌事商量好了。我...再次陪著她。”淵兮倒也不在意他的藥材。隻想著,要看著她醒來才好。
“走吧!”老先生見多了病人家屬,倒是不在意,隻招呼著後生帶自己去看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