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將那可能擁有箐黃草的人的外貌特征告訴習嵐,請他幫忙打探,如今看來就有些不妥當了。
“先生!這是您要的玉盒。”
一位衣著與眾侍女不同的女子托著一個玉盒來了,行瓊看去正是之前為她施針見過兩次的那位姐姐,想來她便是老先生口中的阿照了。
“恩!拿過來吧!將這峰骨幫這位姑娘放好。”
行瓊看向阿照,見她也對她笑了笑,想來阿照也還記得她。
“這箐黃草的事情我確實幫不了你們,但之前你兄長答應我的事情,還請一定辦到。”
得到行瓊肯定答複後,習嵐也稍稍放下心來。
看向行瓊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恰好你到了我這,我再給你把回脈,看氣色你最近似乎好些了。”
行瓊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之前自己沒想起事情時候發的病。
雖然她自我感覺已經大好,但還是伸出手給他把脈。
片刻之後,習嵐又問了問她最近的飲食睡眠已經心緒等雜事,行瓊也一一答了。
“倒是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最近恐怕還是有些驚懼多夢噯氣沉沉之感是嗎?”
行瓊也吃了一驚,確實如此。
“恰好阿照也在此,讓她再給你施幾針,調理調理。”
行瓊下意識看向馬東他們。
“你放心,讓你朋友他們在我這坐坐。”
得到馬東他們肯定的答案後,行瓊也就跟著阿照離開了。
正好這馬東之前還想和這位老先生打好關係,這也是給個機會。
慣例是當初那間房裏,行瓊依然躺在那張臥榻上讓阿照施針。
半炷香之後,行瓊爬起來穿好衣服向阿照道謝,卻收到她的一個小香囊。
“這是我自己做的,放了些助眠安夢的藥材,你睡覺前放在枕邊或許能讓你睡得好些。”
行瓊有些受寵若驚,“多謝阿照姐姐了!”
阿照淺淺一笑,轉身收拾起臥榻旁邊的東西起來。
看著阿照纖細的身段,行瓊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阿照姐姐,你是在老先生這裏學醫嗎?”
聽到行瓊這麼說,阿照反倒有些吃驚,“我一個女子,先生怎會收我學醫呢?我隻不過是先生救回來的孤兒,耳濡目染學了些皮毛而已。”
不知是不是提及了她的傷心事,阿照的神情有些黯淡。
“女子怎麼就不能學醫了?阿照姐姐你會施針就是十分了不得了!何況我覺得就是應該要有更多的女子來學醫才是!”
女子學醫?這倒是新奇,世人多認為女子不易拋頭露麵,能力也大為不堪學不了醫也不能什麼大作為的。
沒等阿照問出來,就聽到行瓊接著往下說了起來。
“這世間又不有男子,女人也會生病。若隻有男大夫,那女子諸多不能說之於口的又該如何是好。何況就像現在這樣,還不是需要阿照姐姐為我施針,若沒有你,就不便了不是嗎?”
聽了她的話,阿照到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行瓊看阿照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收下了那枚阿照送的香囊,走了出去和馬東他們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