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祭壇上的裝的不會是你老祖宗的骨灰吧。”
顧小北嬉笑,這個暮朝朝也是夠神的,對著一個漆黑的祭壇拜了那麼多次。
暮朝朝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向著祭壇中心走去。
“誒誒,老板你去哪兒,你不會是要去和你的老祖宗敘舊吧?”
顧小北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他一個人回去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什麼紅曼陀羅、白曼陀羅要吃他,而且暮朝朝將他從黑曼陀羅花的包圍圈帶了出來他也不能丟下暮朝朝一個女孩子不管啊!還是和暮朝朝在一起好一些相互有個照應。
想到這顧小北急忙追了上去。
“老板你等等我啊。”
暮朝朝一路不急不緩的走著,筆直的穿過空地,一直走到祭壇底下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顧小北,似乎是在等他一起上祭壇。
“老,老板,你走的也太快了吧,我,我差點都追不上,不,不行我得歇會兒,累,累死我了。”
顧小北一屁股坐在了祭壇上的石梯上,連連喘著粗氣,顧小北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後背都已經完全打濕了,額頭上的汗水還在蹭蹭的往下掉。
顧小北仔細打量了一下暮朝朝,個子不大,比顧小北足足矮了半個頭,但那雙腿是真的走的很快,顧小北幾乎一路都在小跑才能跟上暮朝朝的腳步,很難想象一個打著赤腳的女孩子還能走得這麼快。
而且這個圓形空地比他預料的大多了,剛才他一路跑過來至少用了十五分鍾,以他小跑的速度十五分足以跑完一千米,也就是說這個圓形空地的直徑最少在一千米以上,比他預計的整整大了一倍。
暮朝朝看見顧小北一屁股坐在了祭壇上的石梯上當即臉色一沉,露出一副十分不悅的神情。
“額,那個,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注意,不是有意坐在老板你老祖宗的地方上的,您別生氣。”
顧小北意識到暮朝朝的神色不對,急忙站起了身,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衝著暮朝朝賠禮道歉道。
“……”暮朝朝冷冷的看了一眼顧小北,沒有說話。
“真是難伺候。”
顧小北撇過頭,臉色立馬變了,小聲嘀咕了一句。
“誒,老板你怎麼又走了,等等我啊!”
顧小北回過頭卻發現暮朝朝已經踏上了石梯,往祭壇上走去了,急忙追了上去。
整個祭壇也是用一種黑色的石頭打造,不同於地麵上黑得陰鬱不反光的石板,祭壇所用的黑色石頭是一種黑得錚亮反光的石頭,即使是在黑夜也能清楚看見黑石之中的光彩。
祭壇共有六層,每一層的高度在六米之間,第一層的石梯有五米那麼長,石梯兩側有半人高的欄杆,欄杆頂部刻著花朵。每一節石梯之上刻著許多簡易圖紋,在綠色的火光中清晰可見,應該是某種古老的文字,顧小北家族企業是古董鑒別,從小就學習鑒別古董的他對於古代的文字有著很深的了解,從戰國到現在的文字他都能翻譯出原來的七八成意思,就連甲骨文都能熟背。
當初顧小北填誌願的時候顧小北爺爺的一個朋友恰好是陽月大學考古係的教授,那名教授極力勸說顧小北的爺爺,希望能讓顧小北能去陽月大學考古係由他親自擔任導師,那名教授說以顧小北多年對古文化的了解去學考古學定然會事半功倍。可是顧小北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更喜歡植物學,就放棄了填報考古學的誌願,私自填報了陽月大學植物學,也正是因為顧小北私自報考了植物學才惹惱了顧小北的父母,斷了顧小北的生活費。
這才不得已到暮朝朝的花店打工,雖然顧小北現在學習的是植物學,但以前學的關於古代文化的知識可是一點沒忘,平日裏也經常去那名教授那裏借閱一些書籍,對於翻譯古文字的水平隻有提高沒有減弱。
可現在無論顧小北如何去觀察琢磨石梯上的文字就是無法理解辦法,這讓顧小北不禁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白學了。
“老板,這裏既然是你老祖宗的地方,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石梯上麵刻的都是些什麼字啊?我怎麼一個都看不懂,我以前可是……”
顧小北看了半天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抬起頭看向暮朝朝,正準備詢問暮朝朝知不知道石梯上所刻之字的意思,卻發現暮朝朝早已經踏上了祭壇的第二層了,一個人站在石梯旁的一根巨大的柱子麵前發呆。
“老板,你看什麼呢?這麼入迷?”